柳氏被下了一跳,登时就不哭了。惧怕地看着陈相,“相……相爷这是要做什么?”
陈相盯着柳氏的眼睛,沉声问她,“我问你,进献给皇后娘娘的珍珠手串,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相……相爷说什么呢?妾身一个……一个字都没听懂!什么手串……什么手脚……妾身被相爷勒令待在这院子里,一步不能出去,又……又能做什么呢?”
陈相冷笑一声,将柳氏扔回了椅子上。
“说实话,这事儿本相并没有着人调查,也不会让人去查!但是此时你做与没做本相心里清楚,你心里更清楚!不查,是为了给明礼留些脸面!本相在外需要维持一个好名声,但你若觉得本相就是那等心肠软、好说话、好拿捏之人,你就打错了算盘!”
“念在你服侍本相这许多年以及明礼的面子上,不妨与你兜个底。其实你无需介意本相现在对正房的宠爱,因为本相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明礼,百年之后本相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交到明礼手中的。但是,在交给他之前,本相要让陈氏更上一层楼,要真正的权倾朝野,包括那些勋贵门阀也不能再因为出身而歧视本相。而这一点,只有明珠能做得到。”
“倘若有一天,明珠真正母仪天下了,明礼便是这大楚的国舅爷。只要将明珠拿捏在手里,那这大楚不就是明礼的天下了吗?所以,你最好给本相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若是你再恣意妄为坏了本相的大事,可就别怪本相不念旧情了!”说罢,便抬脚走了!
柳氏在原地足足愣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猛然站起身来,将最后一个茶盏也砸在了地上。“笑话!陈氏的荣辱与我何干?我只要那小贱人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姨娘!”
柳氏被这一声吓了一个激灵。陈明礼从门外走了进来。
“姨娘,听儿子一句劝,收手吧!”
“你说什么?”
“今日之事一看就是出自姨娘手笔,根本不需要调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刚刚父亲的话儿子在外面也听到了。姨娘管家十年的确积累了不少人脉,但这些人追根究底也是相府的下人,他们真正的主子是父亲。姨娘那他们来对付正房的人,他们可能还会服从,但等到姨娘和父亲对峙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站在姨娘这边的。”
“也就是说,若正院无事,姨娘便能无事;若正院有事,父亲处置了姨娘不过是一时一刻的事情。所以姨娘还是要思考清楚,这种事情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姨娘为何还要去做?”‘
’柳氏不可思议的看着明礼,“怎么连你也帮着正房那母女两个说话?你父亲与那母女两个尚能称作是一家人,而你呢?你一个庶子,以为人家真的能将你当做亲儿子?你与那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为你好的,只有你娘亲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向着那两人说话?”
“姨娘糊涂了!”
“儿子说这话哪是为了那二人,儿子全是为姨娘考虑的啊!”
“姨娘想想,外面的官宦人家姨娘几乎一个不识,又没有娘家可以助力,姨娘靠什么来收拾他们?无非就是府里这点子关系罢了。可府里是父亲的天地,只要姨娘动手父亲马上就能发觉。到时候岂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告诉你,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姨娘,你就帮我对付正院那两人!若是不肯,就当我没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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