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意识似乎已经瞟去了很远的地方:“就在几个月前,出现了第一个人感染了瘟疫,是一个乞丐。镇上的人知道后就立马把他送去了,官府。”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的!”
“镇令的老父亲觉得乞丐可怜,当时又有一个什么“神医”冒出来,说这病可以治。老爷子当下就把他收到了官府地牢里面,与别人隔开,然后自己按着那个“神医“的法子尽心尽力的治疗着那个人……”
“后来呢?”虽然提人伤疤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没办法谁让她已经知道了开头呢?!
而且如果说一半留一半对在倾诉的人影响也不好!
老人看着修妍一脸认真,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后来老爷子死了!大家都说,因为那个人把瘟疫感染给了老爷子。可怜那老爷子,到死的时候儿子也不在身边……”
““大家都说”?”修妍看着老人一脸哀伤,但是又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突感疑惑:“没有大夫去确认的吗?”
“当时他的种种迹象都很像,听说老爷子还被邻里的老人说了几句,说是让他死远点,最好一把大火把自己烧了,最后老爷子在自己家的庭院里,还真的烧了自己……”
“果然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呀……”老人不禁感叹到。
“老爷子就这么去了。”
“那世伯你们当时在哪?怎么这么多事情都是听说的?”修妍继续提问着刚刚的问题。
老人:“这几个月外面的战打得是热火朝天的,万一就跑几个流寇来烧杀抢掠怎么办?万一在行商的路上再出个好歹怎么办?生意以后还可以做,但是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修妍:“所以,你们都不出去的?”
老人:“谁敢呀?”
老人:“我们要打听的消息都是通过飞鸽传书的,现在的人出去都很危险!”
修妍:“那,你们家的财产够你们支撑多久?”
修妍像审问犯人般继续一个劲的提着问,火石也只是定定的看着修妍让她继续问下去也没有阻止。
老人看了一下火石的反应,继续回答了起来:“我们府上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大户了,原先可以称三年,但是现在应该勉勉强强可以撑两年。”
“原先?”修妍抓住了什么字眼一样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老人看着火石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解释着说:“对呀,富镇令之前在镇上组织过一次募捐,是捐给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的。”
说着,还不自觉擦了擦自己脸上冒出来的冷汗:“在下不才,只能捐了一年的生活银两。毕竟,我们也要生活。”
修妍:“世伯何故会有这些想法?您已经很慷慨了。”
老人又突然感叹到:“可惜呀,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
……
一句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修妍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世伯为什么要写信跟嚒嚒讲,而不是直接跟官府说:甸镇有瘟疫的事情呢?”
“什么呀?”这下轮到老人疑惑了,“我怕妹子担心,我都不敢告诉她这里有瘟疫!”
看着修妍表情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丝毫的好转,老人又解释着:“而且,连信我都不敢写,因为瘟疫不管是通过什么,都会传染的。虽然,我们跟小妹已经分开许久,而且当时我们也不支持她进宫,但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这么说干嘛。让她在异国他乡为我们担心落泪?”
“那就奇怪了,嚒嚒明明说是因为收到了你们的来信说你们这里有困难。所以,嚒嚒才让我们过来看望一下你们的呀。”修妍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老人,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有,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跟小妹通信了,也就前几天小妹才飞鸽传书给我,说是见我许久没有回信,便请了朝中朋友过来看看我们。”老人照旧老老实实的回答这群,不敢有半点松懈……
“那你们这里的情况,为什么不说?阻止我们过来?难道……”修妍那半句还没有说出口。
老人急忙抢先一步说着:“我写了呀!”
看着修妍一脸怀疑,再看着火石一听见她这么说又点头赞同……
老人心跳都要停了,来不及再吸一口气缓一下,又拼命的跟修妍解释着:“虽然当时收到信的时候她说你们已经出发几天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要让小妹再那边拦一下你们,我还回了一封信,让你们不要过来呢!”
修妍手插到了腰间,一脸要找到“凶手”的样子:“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看着修妍的那副嘴脸,老人差点就岔气过去力气。
但是,他又不得不清醒的跟她解释清楚。万一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去御前说两句,他家祖传的基业还要不要了?
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有一个东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老人说着弯下腰,打开一个紧闭着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箱子。
再打开小箱子,把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信条递给修妍看:“这个就是证据。”
修妍一脸失落:“怎么可能,还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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