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坐骑是一匹夏尔马,身高体壮,四条腿粗的像石柱,驮着三个人也毫不费力,缺点是速度实在不敢恭维,夏尔马是典型的役用马,平时多用作驮货和拉货,鲜少有人骑乘,连载客马车都不用它。
钟小光想不明白,这家伙在群匪面前威风八面,怎会骑了一匹如此掉身价的马。
好在慢归慢,出包围圈的时候,他胁迫匪徒命令群匪不许追赶,群匪倒是十分听话,只留了两个人远远跟随,其余匪徒全做了鸟兽散。
骑出几公里之后,钟小光将匪徒推下马,用枪指着他让他把苏简放下来,又逼着他给苏简松绑道歉。
匪徒毫不犹豫的照做了,苏简手脚得脱之后,坐在地上愣怔了许久,钟小光也想为惊吓了她道个歉,但匪徒根本没给他机会,竟然扑通跪倒,哇哇大哭起来,眼泪把脸上的油彩冲的七零八落。
苏简神智恢复之后,沉默不语的站起身来,忽然从马鞍下抽出步枪,对准了匪徒。
“苏小姐,你”
钟小光话音未落,苏简已经扣动了扳机
枪声并没响起,但匪徒吓得不轻,哭声戛然而止,裤裆一片洇湿。
“你忘了拉枪栓”
钟小光走上前去,轻轻握住苏简的手,缓缓卸下了步枪。
苏简的情绪随即再度失控,“我杀了你!”,她嘶喊着对匪徒拳打脚踢。
钟小光并没有阻止,等苏简发泄累了,坐回地上的时候,才怯生生的道歉:“苏小姐,对不起,我刚才拿你当了诱饵。”
苏简抬头看了看他,喘息不止的摇头道:“没,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钟小光从马鞍袋上解下水壶,摇了摇又打开闻了闻,才将水壶递给苏简:“那你先喝点水,歇一会儿。”
“谢谢。”
苏简接过水壶,仰脖往嘴里倒了一点水,避免了嘴唇和水壶口的接触。
钟小光见她恢复了优雅的状态,放心的点了点头:“那你先歇一会儿,我和这家伙聊聊。”
“聊聊?”
苏简被嘴里的水呛得咳嗽不止,拿着水壶的手也有些发抖。
钟小光以为她余怒未消,连忙蹲下来帮她拍背,她侧身避开,把水壶砸向匪徒,切齿道:“他,他该死。”
钟小光贴近她耳朵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先问清楚几件事情。”
苏简大声咳嗽着,双手撑地将身子背了过去。
钟小光拉着匪徒的衣领,将他拖到苏简十米开外,抽出随身猎刀,用力插在他两腿之间的土地里。
匪徒发出一声惊叫,屁股向后蹭了半米。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不想听见半句废话。”
钟小光嘶哑的声音像一把钝刀,锉着匪徒已被恐惧磨细的神经。
接着,他直入主题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冒充匪帮?”
匪徒顿时愣住了,脸色苍白如纸:“你,你说什么?”
钟小光冷笑一声,从地上拔出猎刀,一把揪住他耳朵:“耳朵堵住了?我帮你疏通一下?”
匪徒疼的呲牙咧嘴:“我,我没有,我们就是,就是匪帮。”
“看来是堵住了。”
钟小光蹭的一刀割下他半个耳廓,远远扔开:“我问的是什么?”
匪徒满脸流血,捂着耳朵嚎啕:“你,你问的,为什么冒充匪帮。”
“嗯,你的回答是?”
“我们”
匪徒回答不出,开始嘶声惨叫。
“你根本就不是匪帮成员,这件事你用不着辩解。”
钟小光在他衣服上擦干刀上的血迹,拍了拍他的脸,笑道:“第一,我从没见过匪帮会自称匪帮的,第二,你被我绑架的时候,你那些手下们喊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叫你长官的。”
“我”
匪徒的惨叫声小了一些,他茫然失措的看着钟小光,过了一阵,转为啜泣:“我,我们,是,受人之托。”
钟小光眉头皱起:“受谁的托付?”
匪徒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认识他,那个人,他给了我们能源卡,还给了枪支,马匹,让我们来劫这趟马车,他没说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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