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睡意全无,大喊道。
“宋学!,你跑去哪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声,话语中带着惊慌失措,嘶哑着声音叫道。
“宋学!!!”
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无人理会,大殿只有她的声音在回响,不一会儿就被殿外的风声淹没在山间。
屋内顿时忙做一团,四散开来,去找寻丢失之人。
......
此时的宋学就像是在经历十八层炼狱的折磨一般,意识模糊之间,脑海中一直充斥着人声,还伴随着火星溅起的噼啪声,时不时的还有人像是在他耳边呢喃,他的肉体和精神在被双重打击着。
“好难受啊~~~,李倩是你吗?!”
他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内心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听不到任何的回答,因为精神上痛苦,将他意识淹没了,攥紧的手一松,无力垂下。
过了许久,脑海里的声音才渐渐平息,可是肉体所受的煎熬却刚刚开始。他只觉得身子忽冷忽热,四肢仿佛被人强行扭曲,那股钻心的疼好似要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啊!!!”
终于,他脑子一沉,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赵国云州
恭山县紫云山道观
“大哥,你看这人,冒汗不止,别是有什么怪病吧。”
“那你就离他远点,葛神医的医术你还不放心。”
“就是啊,大牛你白长这么大个了,哎,我说你别老往我这靠。”
“我乐意!这里靠门近点,凉快。”
三个人吵吵闹闹,惹起那葛神医旁的小药童好一顿白眼,嫌弃地往自家师傅身边靠了靠,看着昏迷的宋学,将手边的衣角扯动。
“师傅,这人怎么了,这汗留个不停啊。”
小药童疑惑地问师傅,一旁的葛神医将手中毛巾放下,拿出巾子在瓦罐中沾湿,擦了擦手,手捻了捻长须,摇头叹道。
“人倒是没事了,可这一直不停的出汗,这症状我也是平生所见。”
“哦,只要不是疟疾什么的就好。”
小药童松了口气,一旁的葛神医点了点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说你呀,平时叫你多读些医书,疟疾是这种症状吗?!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在心上啊。”
“哎,这不有师傅您呢吗?还有众位师兄呢。”
“你!”
葛神医抬手欲打,想想又舍不得,只能无奈叹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小药童一看惹师傅不高兴了,正想过去安慰。
一旁的韦长安听到不是疟疾,忙也凑过来,询问该如何处理宋问,那大牛见此,一甩胳膊,满不在乎地说。
“既然不是疟疾,拉去我家也行,到时候我和泥鳅抬着他走就行了,你说是吧大哥。”
韦长安将冒出头的兄弟拉回去了,顺便瞪了他一眼,防止他再轻许承诺,葛神医回头看看双目紧闭,不停出汗的宋学,边上的徒弟正为他不停地擦汗,叹了口气。
“还是让他去我那暂歇吧,总归还有个应急的措施,可还没到老朽上战场的地步。”
“对对对,放葛神医您那最好不过了,韦家兄弟,你们说是吧。”
大牛正要向前答话,韦长安忙制止他,轻呼口气,抱拳说道。
“如此,就麻烦神医了,哎~,这世道,打起仗来,自身都是难保啊,更何况救人呢?”
几人商量既定,除了时不时的看顾宋学的葛神医师徒,其他人就各自在一旁小憩。
天快亮了,一时无言。
外头悄然下起了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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