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进入子时,人们已进入梦乡,光禄大人借着月光已赶路数里,眼前一切他很熟悉因为已是故地重游,他轻轻靠在车上任由马自由赶路,月色下,他看着山脚下垒石坑,想起了这里上月发生的一切,太尉一家令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声声乌啼,仿佛是对冤魂的悲泣,此刻马也许感到乏累又是夜间,马疲劳的轻嘶鼻孔泛着白气,光禄大人下车拍了拍马朝山脚下拨开积雪,他想为马薅几把草料,而沐彤也许没坐惯马车,她见车停也下车活动活动,光禄大人抱着一把干草喂马,而马嚼了几口便不再吃了。
光禄大人缕缕胡须拍着马儿:“你不吃?难道是渴了?。”
马儿听了他的话上下点头叹着白气轻嘶。
“果然是一匹好马,老夫给你找水喝去。”光禄勋拍拍马,上车取陶罐要去取水饮马。
“老爷,我来吧。”沐彤自告奋勇的接过陶罐寻水声向河边走去。
光禄大人望着沐彤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又转身掀开车帘看了看车内夫人已熟睡,他突然目露凶光悄悄返回车前,他握起了剑缓缓抽出。
他握住剑藏于背后,然后轻轻上车,夫人见有动静,睁眼看是他便又睡了过去,而他左手替夫人盖了盖被子,他拉着被角越拉越长,直到能全部遮住夫人的脸,他放下被角盖住夫人的脸并死死摁住,几乎是同时他右手持剑狠狠的朝夫人疯狂的刺了下去。
夫人挣扎了几下,呜呜啦啦似猫泣,直到断气未能清晰的喊出一个字,她到死都不会明白丈夫为何杀她,对于死者来说这个答案可有可无。
沐彤提水远远看到光禄大人提剑下车,正想加快速度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而接下来她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看见光禄大人卸了马匹点燃了马车,这一切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沐彤目睹了这一切,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她颤抖着抱着陶罐,冰冷的河水激醒了她的理智,她努力的让自己不抖,抱住陶罐快步返回河边,她掏出了怀里的小铜镜,压住恐惧注视着身后的来人。
也许光禄大人不会来杀她,可是这只是她的初步判断,一个连自己媳妇都残忍杀害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外人?沐彤的判断没错,因为光禄大人已蹑手蹑脚提剑来到她的身后。
沐彤绝望了,因为她看到光禄大人已举起剑,就在她闭眼等死的同时,她想喊她想叫,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也许这样能减轻死亡带来的痛苦。
“殿下——!”
她在恐惧中胡乱喊叫一声,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躲过了背后的凶器,身体向前一扑直接倒在了洛河之中,而思王二字也许是平时叫顺口了,临死之前慌乱中竟然喊出了这两个字。
沐彤落水扑腾了两下,在水中打个漩涡便沉入了河底,而光禄大人望着她投河缓缓垂下了剑,他返回马车处望着大火找了个石头坐下。
光禄勋望着大火目光痴呆,他缓缓举剑朝自己的脸割了下去,他仿佛忘记了疼痛,望着陶罐水中的自己,又有秩序的一刀一刀割了下去,他每割下一块脸皮,就用通红的火炭烧烫,肉被烧焦却能止住流血。
他割去了鼻子,也毁了自己的整张脸,他可能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首位不要脸的人,也许,就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配要脸,因为他要活着而他却没脸活着,所以他只能不要脸才能活着。
光禄大人残忍的做完这一切,整张脸像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突出的眼球下边就是两个透气窟窿,嘴巴失去了上下唇的包裹,丑的无法用语言形容,而这还不算更狠的,因为他竟然夹着一块火炭张嘴吞了下去,因为他不单想改变外貌,而且想改变自己的声音,这一刻的光禄勋也走上了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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