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去更衣?您还是……?”
他抬眉瞟一眼思王欲言又止,见思王不为所动接着话锋一转一副官腔:“陛下口谕,请思王入朝仪事。”
说实话思王实在讨厌这帮狐假虎威的奴才,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因为对他来说一切恭敬都是对他的假客套,这魏公公虽是伺候皇上,来到王府他还算客气,也拿了不少王府的好处。
皇宫朝钟阵阵笙起乐响,百官分左右而朝坐。
“参觐陛下,臣弟来迟请陛下恕罪。”
“快快平身,皇兄昨夜睡的可好?思王进殿躬身参拜,天子见此当着百官的面忙起身前去搀扶。
“回陛下,臣弟戊时晚善亥时小酌,子时便已入歇一个姿势到天亮。”
“皇兄好生自在,可朕却如卧针毯,来啊赐座。”他转身扫视朝堂又谓:“光禄勋何在?”
“臣在。”
“启奏陛下,据京师左卫禁卫来报太尉,昨日太尉举家返乡途径洛山而遇强寇,全府上下无一生还!”光禄大人起身出列手捧朝板战战兢兢启奏道。
“得此噩耗朕深感震惊,朕的尊师竟在朕的眼皮底下惨遭横祸,教朕如何面对京城百姓,而朕又怎能睡的安。”
“臣掌管京城治安失职,愿以死谢罪……”光禄大人面无血色一脸苍白,放下朝板摘下了官帽。
“也算上朝元老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武帝的面子领罪去吧。”
“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禄大人退出朝堂就被禁卫拖去行刑,没被朝堂上直接叉出去已经是恩赐,声声廷杖就响彻殿外,却不见光禄大人有一声呻吟。
朝议结束文武官吏经过光禄大人时都避而远之,唯有思王住足停了下来,他撩起光禄勋一绺斑白鬓发感慨:“我时常觉得你可恨,无时无刻都在想如何杀了你,而眼下又觉得你十分可悲。”
“思王若早杀我,何来今日杖刑之辱。”光禄大人仰仰首对他一脸嘲讽道。
“是啊,只可惜本王杀不了你。”
“杀一个光禄勋还会有一个甚至很多个这样的光禄勋出现,而思王却只有一个不是吗?这点殿下比我更应该清楚。”
“你是对的,杀一个光禄勋解决不了问题。”思王迈步离开喃喃自语道。
光禄大人深知思王对他的怨恨,说想要杀他一点都不夸张,而且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只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深知他之前对思王府所做的一切,那一刻自知已命不久已。
而现在不止是思王想杀他,杖刑之苦只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违抗君命绝不是杖刑这么轻松,身不由己命不由己,因为至始至终都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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