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太公,不急啊,有我们护您的……”
在他们每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钱太公都愕恨的注目着说话的人。
各子侄贤孙,都被钱太公看的是不好意思了。
钱老四说道:“老六啊,刚才你那几个前空翻,着是潇洒流畅,落地平稳啊。”
钱老六客气道:“还是老五最是有力气啊。老五啊,你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筋右脚’吗?”
钱老五腼腆的回道:“我,我这根本不算什么的!老七所使出的‘大利金刚腿’,才真的是叫‘一脚碎山河’啊!”
钱老七被说的耳朵都红了,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哥哥,就不要拿七弟开涮了吧,七弟可是排行最小,你们不能老是这样欺负我啊!”
在场的几个侄子正在互相吹捧说笑着,恍见那几个在刚才着火时就出去找水的弟兄贤侄,此时才终是把水都给提回来了。
几个提着木桶,每桶里面都只有半桶水;主要是从厨房到此处它比较远,几位少爷公子平时没干过这种事儿,所以一路走来就把水给浪洒了,能每人提着半桶回来,也实在是相当不易。
堂室里,现在也都烧的快要结束了,差不多都成灰了,只有棺材还没燃完。
几个提着水的子侄贤孙们,连忙的冲进去,如扔重负般的把水都泼向了棺材里去。
可是这些水亦不够啊。棺材还有半边在燃着呢。
大家累的也不愿倒转回去,再提一次水了。
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下人们在屋里都是探头探脑的,仍都不出屋。
堂里的这几名子侄贤孙,也就不管了。反正现在只剩下棺材板在燃,棺材又放在堂室的正中间,那就让它慢慢烧呗,烧完不就完了么,还泼个什么水!都成这样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钱万三不停的是在给钱太公抹着胸口,顺着气。好不容易的,钱太公总算是缓过了劲儿来。
这后半夜都快接近天明,钱太公全身肉皮起码有一半已经全都烧坏了,结成了黑痂。
脑袋也成了个黑乎乎的光头,整张脸除了两眼珠子还有白的,其余的地方都已经没有皮的存在了。
那模样,就像是从地下埋了几百年的干尸,突然被挖了出来放到了地面上一样。
众子侄贤孙们也不敢怠慢,是抬手的抬手,扯脚的扯脚,托腰的托腰,这才把钱太公,抬放进了他自己卧房的床上,又给顺平了。
钱万三吩咐老七道:
“七弟,你跑的是最快的。赶紧上洛阳城张百草府上,请张神医出急诊,为太公来救命啊!”
众弟兄贤孙们听钱万三声音凄恻沙哑,也不禁是伤心同感了起来。
钱老七顾不得没有睡觉了,从府中找到了一匹马,跨上去便飞奔向了张百草的府上。
钱万三又指挥着弟兄子侄些,赶紧去把家里的仆人和护院们全给喊出来。
太公还没故去,自然不能继续办那个事;赶紧去把院里院外都给打扫一遍,门口也尽换成红色,要搞得府里喜庆祥悦起来。
“太公他,还有救的,还有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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