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箐见她不肯罢休,顿时愤愤的看着她,一双明眸都像是要喷火一样:“那你想怎样?她不是没受伤吗?”
“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农女,就算我真的伤了她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赔点银子就是了。”
舒兆勃然大怒:“舒箐箐,你给我闭嘴。”
长姝眼帘微抬:“你也看见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此事她说了不算。”舒兆黑着脸,沉声道:“姑娘想要如何?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老夫一定替姑娘办到。”
“她小姑娘家不懂事,虽然举动确实冲动了些,可正如她所说毕竟没有伤到人,姑娘又何必咄咄逼人非得逼着县令大人将她法办?”
“她毕竟是女孩子,若是真的定了罪这辈子就算是毁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将此事息事宁人,老夫感激不尽。”
长姝眉眼微沉:“倘若我说不呢?”
她看着舒箐箐,目光落在她头上精致繁复的发髻上:“都成了亲还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家,哪家的公子这么倒霉娶了一个稚童?”
舒箐箐咬着牙,看着她的目光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这次却没敢再擅自开口。
被舒兆连着吼了几次,她心里也有点怕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话了。
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犹豫着小声说道:“长姝姑娘,我,我好像……见过这位夫人。”
这话一出来,顿时就响起了一些疑惑的声音。
“我看着……似乎也见过她。”
“你们看她像不像是赵家娶回来的那个新媳妇?”
“诶,还真是……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我那天也隔着人群远远的见过一次,虽然那位夫人蒙了面纱,可是看身形确实是很像。”
赵广志衣锦还乡的时候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光是下人都带回来了几十个,更不用说还有那些用马车装着的一车一车的礼物。
有这么多下人伺候着,那些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根本就没能靠近赵家,隔得远远的就被赵广志带回来的那些下人拦住了,所以他们自然也没能见到他的妻子。
村民们都只远远看到过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下了马车就直接进了赵家,也没人见过那位姑娘具体长什么样。
“长姝姑娘和赵家的新媳妇能有什么仇怨,让她这么针对长姝姑娘?还张口闭口就是她勾搭男人?”
“你忘了?三年前赵广志去长姝姑娘家提亲,被长姝姑娘拒绝了。”
有人恍然大悟:“所以这位夫人这是……吃醋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再加上在场的大多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也就把这些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舒兆觉得,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这些平民可能真的误打误撞的猜到了真相。
如果是因为吃醋和嫉妒,他的这个女儿确实干得出来这种找人家麻烦的事情。
但是不管是赵广志还是这些村民们都说了,这位长姝姑娘拒绝了他的提亲,所以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对她而言纯属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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