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哟!姐!”银霜亲眼看着林小斐倒栽着身子摔进了地蜂窝里,吓得她一把紧紧抓住了金蝉的胳膊,“那地蜂的毒可大得很,大姐这整个人蛰上去,只怕得丢了命!”
“慌什么!”金蝉抽开了手臂,“不就蛰两下嘛,死不了人!”
眼见着黑压压的地蜂一股脑的往林小斐的身上扑去。
金蝉一咬牙,解开外边穿着的罩裙来,往银霜脑袋上一扔,兜住了她的头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然后又捡了根手指粗的棍子,递向银霜:“你看看去吧。”
银霜接过棍子,颤巍巍的还没走两步,就听见砰隆一声,密密麻麻的地蜂蜂拥而起,林小斐圆鼓鼓的身躯一下消失在了眼前。
“姐?”银霜震惊的扭过头去看金蝉。
林金蝉也吓了一跳,刚跑了两步就想明白了,那块低洼的土地下边一定有个豁洞,地蜂的巢穴把土壤整个的蛀空了,林小斐又肥又胖的,这重量一压,早空洞了的土地承受不住,连带着林小斐一起垮塌了下去。
摔个断手断脚的也不错,林金蝉暗暗在心里想,摔断了腿要接骨只能到镇上找郎中去,这镇上一去少说两三日,多则七八天,这样一来她和维哥的机会就更多了!
当下也就不慌不忙了起来,正要放缓脚步,就见银霜颤抖着站在花海中间的低洼处,面如土色。最后浑身一软,竟然开始开始大哭起来。
“你嚷嚷什么?!”金蝉紧紧的皱起了眉,“想把人给嚎来,把我们抓个正着吗?”
这地方地蜂多,虽然平时里很少有人来,可绕过这块,后边就是一条小河沟,那里的人就多了。
“不……不……姐……姐……”银霜忙摆手,话也说得磕磕巴巴起来。
金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究竟怎么了?”
她快步走到低洼处,探着身子低头往前,一看之下,心里顿时慌乱成一片,连连后退,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花丛里。
那地蜂的窝底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里黑黝黝像是一张吃人的兽口,略一靠近就有潮湿的腥气往上冲。
“姐……这……这洞有……有多深?”银霜不敢再往下看。
金蝉怔了怔,深吸好几口气后,这才站了起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遥遥的朝着洞口扔进去,搁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听到轻微的一下噗通声从洞底传来。
“这……这样深的洞坑……”银霜屏住了气,“大姐,大姐她该是没命了吧?”
金蝉又重新坐回地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总算开口:“不做不休,不管她还有命没命,我们就都当她已经死了吧!”
林小斐死了,对她林金蝉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金蝉眼眸四下里一扫,捧起洞口边的土便往下扔,然后又扯来一大捆梅树枝叶来遮在了洞口上,掩了些金盏花,叫人看不出这里曾有过一个洞坑。
“姐姐,姐姐!”银霜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一个劲的叫金蝉。
金蝉扔下最后一捆枝叶,扭头死死盯住了林银霜:“等会儿回去我让你怎么说,你就得怎么说,一个字也不许错!”
“可是……”林银霜手指甲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可是什么可是?”林金蝉冰冷的语气如同一把刀,抵在了银霜的心窝上,“你要是不按我说的来,奶非打死我们不可,怎么,你也想跟着你大姐一起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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