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沐浴过后朝仪坐在窗边出神。
朝仪想起以前的江家三兄妹,一开始不过是因为江洛潇得储昀赏识,养在王府为己所用,连带着两个妹妹也住在王府。
前生她对他们的野心并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在她感觉到江浮婠和储昀有点什么的时候,储昀只是安慰解释说,江浮婠不过是因为住在自己府中,故而多来往些而已。
可笑的是她一心以储昀大局为重,竟也相信了这样的说辞。
还有江锦月,也不知何时勾搭上了顾伯辰,想来也是因为那时候顾伯辰是储昀的人,和储昀来往频繁,便被她钻了空子。
至于江洛潇,储昀上位,理所应当的给他坐上了禁卫军统领,一家人,各个都是有手腕的!
这些人想要一一摘除,都是不容易的事,闭了闭眼睛,朝仪只觉前路确实艰难。
银月看她出神,走过来提醒她上床歇息,又说明天两位少爷要回来了,恐怕要费精神一起接待一番,听罢朝仪点了点头便去睡了。
………………
第二日天气甚好,吃过午饭,除了禁足的周氏,傅老夫人叫了所有人到她屋里说话,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叫小厮去门口探两位少爷的行头。
傅老夫人这次叫了朝仪到她身边,拉着她话些以往有关姚氏的家常,目光又是感叹又是欣慰。虽没说什么实际关乎体己的话,朝仪心中却有了数,知道这是个为她好的人。
傅权今天也休沐在家,此刻坐在堂中,见傅老夫人与朝仪甚是亲厚,不由得奇怪两人是什么时候这般要好的。喝了口茶,傅权看向傅老夫人笑道:“母亲看起来倒是十分喜爱朝仪这孩子。”
“自己的孙女,自己不喜欢谁喜欢?你问这话是没睡醒还是累过了头?”
傅老夫人半是嗔怪又故作指责的说完,傅权只觉有些尴尬,是啊,他刚刚在问什么?整得就像他那个女儿是个外来人一样。
又想到上次她在观中发生那样的事,都没到他面前吭一声,傅权隐隐又有些内疚。到底是亲生骨血,自己纵是再忙,也该抽个时候去慰问一下她的呀。
想到这傅权目光温和看了看朝仪,只见她今日穿了灰紫色的外衫,白色内里襦裙,裙上绣了两枝嫣红芙蓉花。她好像极少穿特别艳丽的颜色,可这些素淡的颜色又能被她穿得十分典雅,气质没来由高贵,举手投足又稍带风情冶丽。
其实虽说高贵与风情集于一身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可这对于朝仪来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生长的环境交给她一身傲骨与高贵,而她又习舞数十年,祖瑶虽说在其他事上对她纵容,可在舞乐一事上向来严苛,一颦一笑都要求美感与风情,耳提面命下久而久之也就自然形成了。
身体会改变,但是人的灵魂气质不会变。
这边傅权心下却是骇然,一方面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关注他这个女儿太少了,她是如何成长为如今这样的他也不清楚,一方面又掺杂着些骄傲,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在乡下养大,这周身姿容气度也是少有人及的。
注意到傅权的目光,朝仪迎向他微微颔首,笑得委婉大方,她本就长得一副温温软软的模样,这一笑只让人觉得和煦舒服,傅权这心下又多了几分喜爱。
傅云寐今日难得穿了身碧玉色的锦绣裙,看着温柔雅致不少,静静坐在一旁,知书达礼的模样。
傅权心下自豪,别人养四五个,不如他养的这两个。
丫鬟拿了些水果糕点上来,傅权看到糕,回忆起朝仪上次说她喜欢吃锦珍楼的糕,便关切问道:“朝仪,你喜欢的糕锦珍楼可有日日送来啊?”
朝仪笑了笑,温言答道:“这几日没来,都是让他们三四天左右来一次,天天吃,女儿早晚也都会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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