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权有四个孩子,姚氏生的朝仪,周氏生的傅云寐和傅云祁,还有歌女出身的妾室胡氏生的傅云韶。
靖朝世家大族的公子哥,除了读书学习,年轻时放出去历练是惯有的事。为的是让他们知晓时局,拓宽眼界,懂得民情,学习处世之道,以便往后登上仕途,光耀门楣,匡扶社稷。
傅云祁和傅云韶也不例外,王嬷嬷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此次傅老夫人欲叫两人回来的目的。傅丞相位高权重,生辰那日自然有许多朝中官员来贺,在京的几位亲王又是座上宾,两个少爷如今差不多也到了入仕的年纪了,这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广结人脉的机会。
悦宵院里,朝仪靠在席榻上陷入沉思。
傅老夫人不是个简单的。让她有些摸不清来路,若说是亲近吧,平时也不热络,若说是疏远吧,又会旁敲侧击的提点她。如果是前者,倒是可以在一些事情上利用一二,若说是后者,得看怎么与之相处了。
整理着旧衣服的如星已经唠叨半天了,在听银月说了今天的事情后,就开始不满的说周氏偏心,自己的女儿就精挑细选,朝仪就随便糊弄等等。
这会如星见自己说了那么半天,朝仪也没个反应,便有些气馁:“小姐你怎么又变得那么逆来顺受了,夫人给你挑那样的布匹你居然也应了,就那样俗不可耐的配色,府中丫鬟也没见穿的。”
朝仪听闻回道:“我当场应了她,总比她事后抓着不放找我麻烦强吧。”
银月沉吟道:“小姐的意思是……”
“放心,不过一些小事情,回头你拿二十两黄金去裁缝那里一趟,给她说说我的意思。”
银月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姐是想釜底抽薪啊。”
如星则感叹:“果然借那么钱是有用处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仪每天的日常无非是看看书练练字,一转眼也就到了二十六。
二十六这天倒是个好天气,惠风和畅,也适宜出行。因是去观里,朝仪穿了件白色暗纹缠花打底的里衫下裙,外罩一件银灰色纱衫。十分素简的颜色,可她穿起来自有一股典雅高贵,行动间又有些无端冶丽。
这样的感觉是,进一步可当世家的闺秀,退一步又像祸国的妖姬。
但是却都又刚刚好。
如星嘴里止不住的赞美:“别说是这府里的,如今小姐通身的气质,整个望京有几个能比。”
两个丫头交代好院中一些事,收拾好要带到观里用的东西,主仆三人便出了门。
傅云寐今天穿了淡淡的粉色绸衫,没有平时多么夺目,却也不失娇俏气派,看到朝仪仪态万千的款款而来,心里嫉妒,招呼也不打,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上了马车。
周氏眼里深藏着一些兴奋,盈盈笑着对朝仪道:“寐儿就是使小性子,你莫要在意,快上车吧,咱们路远着呢。”
理所应当的,周氏和傅云寐一辆,朝仪主仆三人一辆,其他随行的嬷嬷和贴身丫鬟则另配了较简的小轿,又带上些小厮,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玉清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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