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大户家的贴身嬷嬷和丫鬟都是极有脸面的,吃住好心气高,打这样的身边人等于是打了主子的脸面。
况且周氏是外室扶正这件事大多人都知道,朝仪明面上是教训若梅,可这明里暗里连周氏和傅云寐这等都一齐骂了。
夹枪带棒,好不厉害。
银月与如星自回府中,一直觉得周氏的傅云寐不是好相与的人,只是从前的小姐总是逆来顺受,暗中规劝一二也听不进去,如今这样伶俐不可轻视,两人心里叫好的同时又不免为她担忧。
如星低着头收捡完地上的瓦片退向一边,银月则眼观鼻,鼻观心,只恭顺的扶朝仪坐下。
若梅愣在一旁,满心满眼都是愤恨和委屈,可偏她是个丫鬟又不能还手,是以不服又不忿的看着傅云寐,心里直想着等小姐来收拾这个乡下来的贱人。
傅云寐盯着朝仪,怒火中烧。
可对方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的喝起了另一盏茶。
忽然傅云寐“嗬”的笑笑:“本来嘛,若梅是没人撑腰的,自然是不像你有父亲的血脉在身上还可以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以后日子还长,你可要把这几分亲缘血脉护好了。”
她虽是在笑,可那笑容射向朝仪时竟有几分瘆人,还有几分仿佛看笑话的意味在里面。
朝仪则面不改色,坐如泰山。
傅云寐转头看向若梅:“若梅,今儿二小姐打你的这个教训可要记好了,别忘了,否则以后又要招打。”
若梅咬牙:“小姐放心,若梅记得很清楚了。”
“嗯,那就好,父亲母亲还等着我用晚饭,回院里去吧。”
“那小姐快走吧,老爷一向疼爱小姐,等不到只怕会着急,其他人和事哪有一家子的天伦之乐重要。”
若梅扶着傅云寐,门外的丫鬟婆子涌上来,声势浩大的走了,房里恢复了平静。
朝仪还是坐着。
如星进来顺顺胸口道:“吓死奴婢了,就怕大小姐不依不饶发难小姐呢。”
银月道:“别慌,这不是一屋子好好的嘛。”
如星不满的抱怨:“老爷可真是偏心,日日在舒宁院,咱们小姐鬼门关走了一回都不见他来探探。”
银月咳嗽两声,示意如星别在说,怕惹了朝仪伤心。
朝仪笑笑:“快去准备晚膳吧,闹这么半天,我是又累又饿了。”
银月见她脸色没什么不好,便领了人下去准备吃的。
朝仪看银月如此照顾自己感受,只觉得恐怕她要自作多情了,自己又不是原来的傅朝仪,还憧憬着父爱与家里的温暖,她是另外一个人,与他无亲无故,又怎么会伤心在意呢。
至于挑衅傅云寐,反正早晚都是要撕破脸的便没有必要装着,这位比起宫里那两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日子还长,慢慢来。
晚上银月拿了些精致的小菜和汤饭,朝仪吃到一半忽的想起个什么,便问如星:“城门悬尸示众的那位将军如何了?”
她声音涩然还带着不可察觉的细颤。
如星想起之前朝仪的反应,便有些不解道:“小姐在深宅之中,怎么对这些外面的事这样在意,还是不要为这些伤神,养好精神才是正理。”
银月恨铁不成钢:“小姐问自有她的道理,不该说的时候你要说,现在叫你说你又藏着掖着,既现下问你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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