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绿百无聊赖地又搬出一棵百年老树干,在上面勾着线条玩儿。
仿佛有无形的气流划过,在树干上勾勒出一个个奇奥莫测的图纹,一只毛绒绒的黄绿的的小鸟雀落在了树干上,在树干上蹦蹦跳着,歪着毛绒绒的脑袋看了看,还用小鸟喙啄了啄,然后,摇头晃脑地飞走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真的只是一个图纹而已。
只是、不经意间,小鸟雀的一根毛掉落,恍惚中飘荡在图纹的上空,荡着荡着,划过轻盈的弧度,却不知道为何,忽然消失了,却又出现在了树干的那头……
然后,仿佛跳跃的音符一般在树干的上方忽闪忽现,欢呼起舞,似是正玩得欢儿一般。
然后,猝然间,微风拂过,鹅黄色的羽毛稍稍移了下轨迹,却遽然消失无踪了,仿佛,不曾出现过。
让人发憷,是永远在这世间消陨了么?还是到了时空的另一边?
黄橙橙的夕阳又下去了些,只余残阳半边,如血残红,却染得天上半边火烧云,火燎云边,瑰丽壮阔。
举目,远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他、回来了?
某绿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般,跑到山脚下。
影子逐渐变大,逐渐清晰而可见轮廓,而庞大的兽形,米白色的绒毛耳朵,确实,是他。
只是他的背上似乎还驮着什么,而且、他的毛色是不是,更鲜艳了些……
逐渐近了,近了,某绿看清了他身上的东西了,那是一条死掉的,他的兽形两倍大的巨蟒,随之铺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某绿微怔,有些分不清它满身的鲜血,是蛇的,还是它本身的……
它有些踉跄地走到她的面前,把猎物扔在一旁,化作人形,唇畔嗫动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她的怀里。
还有一句残余的呢喃在她的耳边萦绕,“阿绿、爱、吃,蛇……”
她的大脑忽然一阵空白。
她搂着他,掌下是,缓缓流淌着的,粘稠而温热的血液;
胸膛前,他温热的体温传来;
还有他逐渐变缓的心跳;
耳间,他变浅的呼吸。
她搂着他,有些恍惚,他、似乎变瘦了……
忽然,她的眸间星芒大盛,竟、仿佛像要溢出来一般。
同一时间,几百里外,一条正静静地,舔舐着伤口的吞天巨蟒,遽然惊起!它、如古铜大钟般巨大的瞳孔猝然竖立,猛然,向远方掠去!
它、疾速恍若闪电!
却、仅仅掠出一丈外,便再也逃不出分毫,仿佛碰到了一面巨大而无形的壁障一般。
它又猛然转向,掠去,十几丈外,仍旧尺寸不动……
它、用它庞大的兽形,数十丈长、十来丈宽的厚重蛇身,气势汹涌地,向四周猛烈地,碰撞着!仿佛,空中都被震荡出了可怕的风暴!
可、却毫无用处!仿佛这是、一面不可逾越的壁障。
仿佛一个封闭的空间,将这个庞大的猛兽困在了这片狭窄的领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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