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门外似有人来了,某绿听到外边传来的门房侍女的声音,“王爷。”还有一个男子独有的醇厚的嗓音,似带着丝丝的磁性,“下去吧。”还挺好听的~某绿赶紧回到内间,盖上红盖头,端坐在两丈来宽的新床上。啧啧~
外边的门开了,又合上了,然后透过半透明的红盖头,某绿看到某王爷一个人转动着轮椅,缓缓过来了,某绿一边在暗暗腹诽,早知道就在当上神那会儿就找个德智体美劳的小神仙官或者俊俏的凡人公子什么的先办个婚礼得了,那这会儿就算二婚,那也不算亏了。一边又隐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他揭开盖头的那一刻,他、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可是对面一步之遥的那人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忙着揭开盖头。那人看了她半晌,又推着轮椅,缓缓到了窗边,←_←,不知是望着窗外那天上悬挂着的清冷的明月;还是夜幕时分,那一片永远望不到尽头的神秘而幽邃的黑夜;还是地上王府中那欢庆嘈杂的人声……
空留某绿身着红嫁衣在一旁萧瑟,多方揣测,难道他并不想娶自己?只是迫于长辈的安排?上次某父亲大人好像训斥她丢尽了他的脸面来着,莫不是偶做了什么?比如对着这新郎官做了什么?比如那天她、抱住了一块清凉,莫不就是中了情药?一个女子都能对一个残疾的男子动用情药这种东西,这是有多执着啊!莫不是他长得特别俊美?某绿鼓鼓腮帮子,会比九重天上的仙君还要俊美么?
没等某绿遐想多久,某新郎就又推着轮椅来到某绿面前,然后……又静默了半晌,这是有几个意思啊?!莫不是这是个傻子?醇厚而带着丝丝磁性的嗓音便在某绿的耳边响起,“于姑娘,我知此桩婚事非汝所愿,亦……非本王所愿,只是如今你我既已成婚。汝当恪守妇道,吾亦……”
某新郎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直接抬手,揭开了某绿头上的盖头,毫无疑问,他的新娘是个美人,大大的杏眸、如白脂玉般的肌肤,没有一丁点儿瑕疵,还带着些许淡雅出尘的气质,如果忽略了她此时正稍稍瞪大和一眨一眨的眼眸的话。
这样的目光,他、看的太多了,某新郎眸光暗了下去,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只是,某绿并没有看见,因为,她正处于视觉的冲击中……
确实,初见某新郎,某绿感觉她的心脏似乎瞬间都停止了跳动。某新郎的左脸上一大片几乎覆盖整半张脸的烫伤的古怪伤疤,而右半边脸上也有一条正贯穿眉棱直到脸颊上的长长而狰狞的伤疤。
只是要问某绿受到了多大的惊吓的话,或者觉得有多难看的话,那倒也没有。在大学学医那几年里,已经让她从看到小腿女人都会做噩梦、看《动物世界》都会心慌心跳的胆小鬼,成功晋升为面对各种脓胞疹、花斑藓、甚至头藓、梅毒、淋病,还有人体的各种内部脏腑都能,咳,面不改色的淡定人士了。这、烫伤、刀伤什么的,简直小儿科!只是刚刚她还在想仙君神官们,这太突然了,冲击太大了,一时间才……
某新郎却不知道这些,当然,若是知道的话,也会气死。然后某新郎未完的话也不想再说了,而是以比来时更慢的速度,推着轮椅缓缓出去了。
某绿并没有留他,她并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同间房一起睡觉,尤其是当了十年上神的她刚刚没有了神力,感觉很不踏实。尤其对方是个陌生人,她并不了解他,万一他睡着睡着掐死她怎么办!o_o ….虽然某绿明显是想多了。
某新郎离去后,某绿忽然想起什么,在床上翻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条圆形的素帕,额,某绿扶额,估计明天皇宫里都会知道她俩没有圆房了……
随便吧,折腾了一天的某绿什么都不想了,直接脱掉凤冠霞披,拔掉珠钗,往床上那么一躺,便闭上眼睛,在宽大的床上睡下去了,真困!一边还在游思,怎么并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咯着,那些花生桂圆红枣什么的可是在床垫下?比如,这张床可真大,她应该可以在这张床上滚好几圈了吧?嗯,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真好呀……
夜色渐寂渐深,新房中的那一对特别大支的红烛依旧在燃着,料想应该能燃个三天三夜……
另一边,书房中,某新郎正一个人待在寂静清冷的书房中,正捧着一本书,在案桌旁看着。忽然,一个暗影飘了进来,半膝跪在地上,迟疑了下,“主子,王妃睡了。”然后某新郎身上的气息似乎更清寒了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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