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流风雪还经常批评石念远,诸如不敬长辈,不懂礼数,没大没小此类,结果石念远非旦屡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经常与纳兰左尘勾肩搭背聊起一些流风雪根本听不懂的诡异话题,也没注意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石念远对赵前子的称呼就变成了老牛鼻子。
真不知道纳兰爷爷与赵长老是怎么想的,居然可以毫不在意。这也就算了,勉强能归结为高人自有风度,长辈不与晚辈计较。可是居然连霜儿都时常在自己与这无赖斗嘴时帮着这无赖打圆场……
流风雪越想越气,一脚朝着石念远屁股踢去。
大概是一路上经常被踢,培养出了应激反应,石念远大小腿肌肉猛然发力,一蹬之下屁股急
忙向侧旁腾挪躲闪,一脚踢空的流风雪崴到脚踝,娇声叱道:“你为什么又要躲?”
石念远将小狐狸放到流风霜身旁软絮坐垫上,心有余悸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躲?流风大小姐,这一路上你都偷袭我屁股多少次了?要不是本公子身手灵敏,早就菊花残满腚伤了好吗?”
流风雪脸色潮红,一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指着石念远的鼻子娇声叱道:“你你你!不准再说那什么花!哎哟……”结果站立太快崴脚吃痛,流风雪面朝下背朝上摔向马车地板。
流风雪双手下意识交叉护在胸前,石念远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躲开时,流风雪两只手肘已经猛砸在其肋骨上。
“次奥……”石念远惨叫一声,看到流风雪并不起身,继续抱怨道:“大小姐,你能不能赶快起来?压在老子身上很舒服吗?”
流风雪依然保持着姿势不变,狠声威胁道:“你答应我不准再说那什么花,再大喊一声流风女侠饶命,我就起来。”
石念远丝毫不给面子的一把将流风雪推向一旁,坐起身来揉着肋骨翻着白眼问道:“不说菊花,难道说屁/眼?”
“你……无耻,下流,不要脸!”流风雪忍着脚踝疼痛,搭着扶手坐到窗边软垫上,两只赤脚抬上坐椅,抱膝埋头,肩头上下轻微耸动。
哈?
哭了?
石念远扭头求助看向流风霜,结果流风霜与其视线一触,直接扭向一旁,石念远无奈,在马车地板上手脚并用爬近流风雪,盘膝坐在流风雪身前地板上。
“大小姐?”石念远从下往上歪头探看,看不到流风雪表情。
努力克制抽泣的急促呼吸。
“流风雪?”石念远心中有些许愧疚,是不是逗弄得过分了些……
断续几声呜咽。
“流风女侠?”
怦!
在石念远视线中,一只少女脚丫由小变大,径直朝自己脸上招呼过来,一脚吃实,石念远直接在马车地板上翻滚两圈,脑袋猛一下撞击在对面坐椅扶手上。
“哈哈哈!跟本女侠斗,你还嫩了点。”流风雪眼角确实带着泪痕,可是无论石念远怎么看,都像是笑出来的。
“小丫头片子,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老子跟你拼了!”石念远爬起身,凶神恶煞朝流风雪走去,流风雪眼神满是阴谋得逞的狡黠笑意,与石念远大胆对视,同时仗着窈窕身材挤到老道士身后软声撒娇:“赵长老救雪儿。”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石念远摩拳擦掌步步逼近,不料马车突然几下剧烈颠簸,骤然疾停,老道士双眼倏然睁开,一手后抱抓紧流风雪,另一手拾起拂尘朝前挥扬卷住流风霜与小狐狸,可怜石大少爷,因为马车急停的惯性直直飞出马车幕帘,再从纳兰左尘头顶上空翻几圈,最终落到车前道路中央。
心中不停骂娘的石念远骤觉落处软绵,疼痛感没有预料中来得那么强烈,手上不知沾到什么,触感黏/腻,空气中血腥味极重,石念远察知异常后鲤鱼打挺起身,快速打量四周,眉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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