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个语气太过温柔,却像是锥子,飞快地刺破了那一层层包裹着薄膜,她耳朵听到的是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脑海里却是回想着他温柔的语气。心,从来没有这么快的跳动过,好像有什么悄然落地,悄悄地开出花来。
见她不再挣扎了,他握着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去,伸手将她垂落双肩的长发轻轻的放到另一边。
她看不到少年不自觉滚动的喉结;看不到少年额上突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看不到少年微红的耳垂;更看不到少年颤抖的双手。她只是嫌他太墨迹了,整了大半天还没能给她上药:
“你要擦就快点,我还要去上体育课呢!”
“嗯!”他轻轻的应了声,定了定神后将她的衣服轻轻扯开。等看到那些伤痕后,原本痴缠的双眼变得狠厉了起来,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狠:
“苏默,你是白痴吗?被人打成这样你还不还手?”
“那要是还手了打起来,有理都变得没理,我还拿不到三好学生和奖金,那我不得亏死!”苏默无所谓的说着。她偏向理性,自然会有一番自己的计较。
听着苏默的话,秦佑原本想破口大骂:个屁三好学生,不过塞点钱的就能得到的东西,你还视若珍宝,自己的身体就可劲糟蹋。然而这话他没有说,他多少顾忌她的自尊。
他从她手里拿过药来,拧开瓶盖,修长的食指粘着白色的药膏轻轻的涂在她伤口上,满眼的心疼。看她忍痛不出声,他眼里的心疼又多出了几分。好像他D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D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很远很远了,远到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忘了他。也是,于她而言两人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一天是周末,从上海逃回来他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钱包、手机在坐火车的时候被人偷了,又不敢联系去上海出差的母亲,他临走时只是在信上说他知道他们没有时间陪他玩,他去找他的朋友玩去,让他们不要担心,于是他们之后真的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他无助的走在街上,想跟人借一块钱的硬币打个电话,然而并没有人给他,尽管他要的只是一块钱,他想去找警察,但是离了手机的他连警察局在哪都找不到,向路人询问,他们只是不耐烦的摇头,而后脚步匆匆的消失在人海中。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在人海中的她。她那时在买水果,正在和老板砍价还价,软磨硬泡,只为让老板把三块一斤的橘子两块五一斤的卖给她,那时她的手里篡着一踏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又皱皱的五角钱。
他清晰的记得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夏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明明是一幅市侩的模样,莫名的在他的眼里变得耀眼了起来。他不自觉的走向她,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她是可以帮助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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