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得甘棠如此一说,云颂疑惑的睁开眼睛:“哎哟,好痛。”
吸着冷气,有些口齿清的道:“黄浦靖辰?没听过,但是莫名好熟悉。”
“黄浦靖辰,黄浦靖辰。”云颂眉宇间拧在一起,眼里似有些空洞与茫然,脑海灵光一闪,好似有什么虚无缥缈的线索一晃而过,很重要,但是却抓不住。
“啊...........”来不及深研,如烧红的烙铁溶入大脑,痛楚毁天灭地一般袭卷而来,云颂抱着脑袋,冷汗渗渗,身体弯曲直如一只大虾米。
甘棠大惊,直呼着两步迈过去:“云颂........”
极致的痛楚,使得云颂牙齿紧咬,双目血红,一个鲤鱼打挺,直直摔打在地,来回翻滚,发出绝望的大叫声:“好痛......”
甘棠惊惶无措,这来得也太突然,将地翻滚的人紧紧抱入怀里:“云颂,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没关系的,别怕,我在呢,别怕.........”
脸颊紧紧贴着云颂的脸,使其无法在地来回滚动,伤害自己,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云颂的肩,无意识的轻唱着小时自己生病难耐婆婆哄自己睡觉的曲子。
芳雪落天际伶人歌楚凄
自古红颜多哭泣泪落洗菩堤
英雄划剑依歌去人影稀
谁知明日是分离台望珍惜
我歌声与君兮何日再重提
君不闻曲相寄天下皆足矣
..................
云颂听着轻缓空灵的曲子,身体逐渐放松,紧咬的牙齿稍稍缓缓了,极致的痛楚,带给大脑无尽的疲惫,呼吸稍稍稳了些,眼皮沉重,陷入昏昏欲睡之中。
梦里,一片沿绵看不到尽头的宫殿,宏伟宽阔,万里碧空,晴蓝如洗,一群仙鹤鸣叫着振翅旋空,安溢祥和。
雕栏玉柱,飞檐画壁的一处高殿内,一个长相精致,唇红齿白,如画里走出来的小男孩,眼里闪着狡黠的亮光,悄悄藏在彩色纱幔后面。
“辰儿,快出来,娘亲看到你喽。”一位身穿明黄宫装的妇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妇人头发梳云惊月一般高挽起一半,斜次里简单插了一只象征身份的紫色凤翔流苏,亦难掩其倾城之容,国色天香。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灵动生辉的眼眸闪着慈爱的光芒,扫一眼微微动了一丝的纱幔,唇绛一抿,了然之色凝于脸。
“辰儿,你再不出来,娘亲可就要走喽,御膳房刚刚出炉的紫梨酥,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宫装妇人言罢抬脚便要离开,躲在纱幔之后的小男孩一着急,跳了出来。
“娘亲,娘亲,辰儿在这里。”
宫装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至纱幔后面小跑出来,抱住自己的小腿的孩子,蹲下身,轻柔为其擦了擦额头的污渍。
“让娘亲瞧瞧,这是谁家的小猫啊,一脸的汗。”
小男孩歪,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一本正经的道:“娘亲,你仔细看看,是辰儿,不是小猫。”
说着往宫装妇人身前蹭了蹭。
宫装妇人点了点小男孩粉嫩的鼻尖,温柔的笑着道:“是,不是小猫,是娘亲的乖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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