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憨厚地笑了笑，道：“咱们要杀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姑上做饭。”

兔大宝像少女般哼了哼，不悦道：“总之咱们尽快吧，如果那两个丫头还杀不死他，我可不会让他好过。”

牛二安慰道：“回老家后，咱们也不会再和人打架，种豆南山下，能得些钱也不错。”

完这句话，他从筐子里取出了一对打火石，接过她手里的米开始淘洗，准备蒸饭。

“晚上吃什么菜？”兔大宝问道。

牛二望向草原里，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边际，犹豫道：“里面应该有不少野菜，我进去看看？不走太远，应该没事。”

“为了饭菜冒险……我们不是魔，也不是人类。”兔大宝没好气道。

然后走到筐边，翻拣了半，找到了一些果子，拿起来道：“刚才走的时候，我把那树下的果子带过来了，搁饭锅上蒸熟，蘸着自贡辣椒水吃？”

先前在湖畔，她看到湖边的果树上有着很多的灵果，顺手摘了一些。

那些新鲜的野果，被他们劈成四份，粘上辣椒酱，就是一份新鲜的沙拉。

牛二接过另一半的野果，用泉水冲洗干净，揭开锅盖，加了一层蒸屉，又找了个瓷盘，放了进去。

“这些灵果近乎成熟，这里的灵气太足，只怕不好消化。”他想了想，道：“这一份还是不要用辣椒水了，呆会儿配些杏草。”

家里向来是他做饭，兔大宝对这些不怎么擅长，自然没有意见。

锅的水还没有开，草原里的那三个少年不知道死没死。

兔大宝和牛二并肩坐在草原外的一颗石头上，看着以极缓慢度下沉的落日。

“好久没有这样了。”

“嗯。”

“三十六年前，你还是个妖，怎么就有胆子请我一起去看落日呢？”

“嗯……和同僚打赌输了。”

兔大宝瞪了他一眼，道：“你终于肯实话了。”

牛二想了想，老实道：“我已经承认了几千次了。”

兔大宝不再理他，靠在他的肩上，看着远处那轮落日，满足道：“真好看。”

牛二想了想，决定此处应该撒谎，道：“嗯。”

兔大宝面露向往的神色，道：“回老家后，我们可以这样坐着看夕阳。”

牛二想了想，觉得不能再继续撒谎，不然将来会有些辛苦，老实道：“会腻的。”

兔大宝微微挑眉，道：“看我看久了，也会腻。”

牛二不用想，也没有撒谎，诚恳道：“不会。”

……

……

再美的人儿，如果只是看她的美，那么总有一会看腻。

一盘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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