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绍又领他们逛了一圈他的宝贝屋子,心不在焉地介绍了一番。然后三人就赶着马车,回到城里。将华桑和苻琼送回客栈,白绍就急匆匆地走了,仿佛有几千两的生意等着他谈似的。
华桑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昨夜沙地空旷,灰尘甚大,发间全是小沙子。等她将头发擦得半干,出来一看,隔壁的苻琼也不知去向。她摇摇头,在心里叹息,真是不爱干净的男孩子啊...
傍晚时分,苻琼回来了,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日华桑睡到日上三竿,在房间里用完了早午餐,将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去敲苻琼的门,隔着门问“阿琼你在吗?要不要去街上溜达溜达呀?”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苻琼低头看着华桑,她一席红色格桑花裙子,袖口和腰间一收,各系了几根彩色的缎子,不是楚国常见的样式,却格外凸显她的俏皮。
苻琼咳了两声,眼睛看向木质门框,说:“听说今天黄昏时西市会很热闹,白天大都忙着布置呢,街上应该没什么有趣的。”
华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因此踟蹰了一下,在回房间睡觉和出门给铃铛买小鱼干之间纠结。这时苻琼提议:“不如咱们玩会木板牌吧。”
华桑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呀好呀!”
铃铛在包里偷偷挠她,说好了今天要买小鱼干的啊啊啊!!!
苻琼叫来店小二,让他买来了一副木板牌,和华桑细细地说明了规则,两人就玩起来。华桑不出所料地打得稀烂,她狡辩是因为不熟悉规则,熟能生巧,等她熟练了一定能将苻琼打的落花流水。
苻琼好性子地出着牌,华桑要反悔就让她反悔,华桑出臭牌就也出臭牌,反正在和华桑差不多的水平上总是略压她一点。华桑玩得张牙舞爪,聚精会神,连午餐都是让小二送到房里来吃的。
傍晚时分,苻琼将牌一推,对华桑轻轻笑了笑:“走吧,带你逛一逛大楚的七巧夜市去。”
华桑沮丧的搓搓脸,说:“哼!下次一定赢你!”
他们走到西市时,正值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天空下,周城西边这一片楼房,贴满了色彩艳丽的花,有些是真花,有些是女子们用巧手,将红纸捏成的假花,真真假假都簇拥在窗外,让人分也分不清。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各种各样的灯笼,吱悠悠地在空中摇晃,比星河还漂亮。很多店门口还摆了小摊,卖一些香囊福结之类的小玩意。
华桑想去小摊上看看,苻琼却不让,只说街里头有更好玩的呢,推着华桑往里走去。
申时,西市已经人山人海,亮如白昼,有年轻夫妇携手来逛街的,也有小孩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打闹的,但大多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青人,姑娘们怀揣着美好的盼望,祈求神明赐予良缘,小伙们则个个眼神发亮,不知在看花还是在看人比花娇的姑娘们。
苻琼带华桑来到了西市古树巷。古树巷,顾名思义,巷口长了一颗数百年的木锦树。树旁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台子,已经有戏班子在上头敲锣打鼓地暖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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