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苻琼和华桑在早餐铺子碰了面。铃铛从华桑的小布包中探出小脑袋,淡金色的眼睛审视地将苻琼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觉得华桑眼光还算过得去。苻琼也看到了桑华腰间的小挎包,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猫,慵懒地把头搁在包口一角,看他的眼神...颇为轻蔑...苻琼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华桑也像一只猫。
华桑拍了拍布包,乐呵儿地向苻琼介绍“我儿子,铃铛。”继而又摸摸铃铛的脑袋,“这是你阿琼叔叔,乖,叫叔叔~”铃铛懒洋洋地冲苻琼喵了一声,苻琼眯了眯眼,买了一块水煮肉递给了他,于是,铃铛从此被收买了。看到别的男人还是会惯常地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只有看到苻琼时,立马眼神炯炯面露谄媚。
苻琼和华桑约定好以后行走江湖,叫吴琼和吴桑,以免再在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方遇到同样是出来感悟生活的燕国太子...啊不,燕国皇帝没生出儿子,只能遇到燕国公主。人生已经如此的巧合,还是不要再意外地发展成铿锵三人行的好...真名太响亮,化名更安全。
两人正并肩走在路边,苻琼打算他去名下的那家斗鱼场,处理一下该交接的事情,几日后就同华桑一道,向燕国的方向进发,顺路游览各大重要城池,向华桑好好介绍一下大楚风光。
突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他们身后传来,飞快地逼近了两人,华桑头也不回,凭借声音的方位判断了躲避方向后,飞速侧身,背靠墙,将自己普通一片叶子似的贴在墙壁上。苻琼在同一时间,先是用右手臂隔空护住了华桑的头面,自己则面向墙,极快地贴拢。马飞驰着从苻琼身后经过,几乎擦到他的后背,华桑看见那匹枣红色的马肚子滚圆,鼻孔喷着粗气,四个蹄子宽大沉重,身上没有佩戴马鞍,应当是拉马车用的重型挽马。
正观察间,突然,华桑鼻尖萦绕了苻琼衣袖的气息,淡淡的皂荚香里,还夹杂了一种独特的气味,那味道让华桑联想到了蓝天。
那匹狂奔的马在前方不远处撞上了一处小摊,被迫停了下来,但仍在不断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后腿不时地腾空踢几下,头偏向侧面,努力地回头看自己的腹部。它痛苦地嘶鸣着,很是骚动不安,马蹄子周围还散乱地躺着几个刚刚被撞倒,没来得及爬起来的人。惊叫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华桑把人家晾衣杆上挂着的红绸缎一把拽下来,挽了一个滑扣,眼疾手快地甩向马的两只前腿,在蹄节处套上后,身子一矮,如同一条滑鱼一般从马的两条后腿间穿过,用力将红绸一扯,马的两只前腿便屈住,上半身跪了下去,后腿却还想撅蹄子,苻琼此时用力一脚踹向马屁股,马身向右侧偏,但还未倒,华桑赶紧用红绸再把马后蹄一绊,“嘭!”马这才彻底倒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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