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帝姝醒的最早,她不放心谢景琛的身子,亲自去帮他熬药,以前这些事情都是茯苓代劳。
“陛下,清早起来还是凉风大,您不如去休息吧,这些事情奴婢来就好。”茯苓站在一旁,低眉俯首,一副乖顺的样子。
帝姝便拿扇子扇着火炉,边时刻注意着火候:“不必了,我也是觉得最近天凉了,这药对景琛身子太重要。”
茯苓没有言语,论熬药,谁还能比陈老的亲孙女手法更巧,火候掌握的更到位?
自然没有,陛下不过是想展现自己的一番心意,她们做奴婢的,也只好从命。
“陛下,火有些大,您可以不必扇那么用力。”茯苓提醒道。
帝姝有些尴尬,之前半年,她也时常为谢景琛熬药,只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不够娴熟。
她放下手中蒲扇,觉得还是不耽搁时辰了:“茯苓,还是你来吧。”
茯苓脸上添了一抹笑,过来接上帝姝手中扇子,悉心照看火炉上熬药的砂锅。
“你心细,这些药熬着不在话下,不过既然要入景琛的口,还是要小心再小心,药效是一方面,现在不在宫里,还要谨防别有用心之人接近药罐子。”
帝姝再三嘱咐,茯苓直称是。
又过一个时辰,谢景琛也起身了,帝姝便连忙前去探望。
“景琛,昨夜睡得可好?有没有认生无眠?”帝姝关切地问道。
谢景琛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可那眼底分明带着些乌青。
“行军在外,陛下不必事事以我为先,还是要加快行程,早日赶到智州才是。”
帝姝心疼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带他出来,若是在宫中,还有陈老和一众宫人可以照看,如今在这颠簸的路上,衣食住行都不方便了。
“看你昨夜定没休息好,不如我们再在这间客栈多留一日。”
谢景琛有些惊讶:“这怎么行?智州告急,怎可因为我就……”
帝姝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已经抽调了临州的兵马前去支援,照今早的战报来看,我军已经反守为攻,开始和誉北人作战,相信就算我们晚到几天,军队也会势如破竹,一往无前!”
谢景琛敛了神色,问道:“南小将军负伤,那现如今我军主将是何人?”
帝姝拿来茯苓呈上的药碗,还是和昨日一样的苦汤药,这次谢景琛没有别扭,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
帝姝笑着递上一块蜜饯:“我军的主将原本是南枭手下的一名副将,杀敌英勇,兵法如神,是南枭亲自推荐的人才,现在在替他指挥全军,我派去的太医这两日想必已经到了,现在就希望南枭快些好起来了。”
谢景琛将蜜饯塞进嘴里,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来报:“陛下,军报。”
帝姝轻轻抱了谢景琛一下,便转身去处理军报了,最近我军连连捷报,看着都让人新生欢喜,希望被誉北人夺去的那十几座城池,能够尽快拿回来。
为了照顾谢景琛的身子,五千人马又在客栈停留了一日,到了晚上,谢景琛却是又开始发热了。
“景琛,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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