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得干净一点儿!”
迷迷糊糊中,盈若有些反应不过来,刮什么?刮骨疗伤?还是千刀万剐?
“对!刮到根儿!一点儿都不留!”声音再次响起。
盈若听出来了,这是她母上大人的声音,一贯的清冷,不带丝毫的温度。干巴巴的只会对她下达命令。
她不是随着车子翻到山沟里去了吗?这是没死?
一声叹息重重的传来,“盈盈最是爱美!这一醒来,要是发现头发没了,还不得哭的惊天动地啊!”
“能有什么办法?头上这么长道口子,不把头发刮了,都没法子上药。”母上大人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是刮头发呢!
刮头发?
盈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摸头,硬硬的头发茬,然后扯动了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下一秒,就已经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然后是软语轻哄。
“弄疼了吧!弄疼了吧!盈盈乖啊!别怕!伤口很快就好了!等到伤口长好了,头发也就长出来了。”
这肯定不是父亲大人的作为,从她有记忆开始,他家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就再也没有抱过她了。
“爹,你抱得太紧了!弄疼妹妹了!”一个稚嫩的男声。
盈若趁着抱着她的手稍松的空隙,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男孩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不对!他怎么梳着发髻穿着长袍?
再往旁边看去,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和一名十多岁的少女,皆梳着古代的发髻,穿着襦裙。
哪里有她母上大人的影子?
少女的眼睛红肿的如同桃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盈盈,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姐姐的气!呜呜……”
“要哭,出去哭!”妇人怒喝,“你这辈子想去京城,除非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少女哭着跑了出去。
盈若两眼一黑,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盈若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那就是她不但成了一个小光头,还到了一个叫大启朝的古代。
她用三天的沉默弄明白了这个家的状况。
她也还叫盈若,不过不再姓宋,而是姓褚,在这个家里排行老小,今年八岁。上面一个姐姐,褚巧若,今年十三。一个哥哥褚成若,今年十岁。
他们的父亲叫褚兹九,是一名秀才,目前在县衙里做着书吏的工作。母亲谢氏是个声音冷性子也冷的人,若是没有右腮上的那道疤,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她的针线很好,经常做些小东西出去卖。
盈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褚家的这个院子,只有一进,按照四合院构建的。
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泡桐树,泛黄的巴掌大的叶子打着旋儿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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