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曹警官拦住骑士，蹲下去解开了束缚黑衣人的绳子、轻声问道，“我问你、”

“是。”黑衣人很是错愕。

“你之前说你来到宅邸仓库后、是直接被击昏了不是？”曹警官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恩爱的场景的呢？”

“这。。。”黑衣人一时语塞。

“靠、”骑士破口，“你居然敢骗老爷我！？”

“说吧，当时什么情况。”相比之下，曹警官相对温柔一些，也许是多年公关的经验丰富。

“其实、大概凌晨四点不到，”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刚来到宅邸的时候并不知晓金苹果具体位置，但看到大厅还亮着灯光。我偷偷摸过去一瞅，是一个老者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妇人，看起来相当恩爱。当时他们边喝着咖啡边有说有笑的，我就多偷听了一会儿，隔着比较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记下了反复出现的一个词‘仓库’，”

“所以你就去了仓库？”曹警官补充道。

“是的，再然后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黑衣人面露真诚的眼神闪闪发光，“我真的再也不知道其他什么的了。”

“当真？”骑士操起银剑砸向黑衣人面前。

“千真万确。”

“滚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屁滚尿流跑走了，只不过，滚错了方向。

“滚回来，门在那边。”骑士没好气说道，“难不成你还惦记着什么？”

“不敢不敢，”黑衣人咕噜咕噜又滚了回来，然后从大门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带上门。

“你觉得他会就此放弃？”曹警官若有所思。

“不可能的，”骑士不屑，“这种人我再了解不过。”

“所以为什么...”

“很简单，”骑士对他的追踪术十分自信，打算等黑衣人找到伊甸金苹果后再坐收渔利，“孙猴子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你、去过中国？”曹警官突然用中文问道。

（注明：因背景为二十世纪中叶的伦敦，故对话除注明外均默认英文交流。）

“？”骑士心生疑惑。

“吴承恩的《西游记》可从来没有出版到过英国！”曹警官咄咄逼人，“敢问你又是在哪里看的呢？”

（注：《西游记》第一次编译并出版英国时间为1983年。）

“这又如何？”骑士反诘，“难道我就不能去一趟中国？”

“不能。”曹警官斩钉截铁。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教皇国对荣誉骑士的选拔极为苛刻，除了要有纯正的贵族血统外，还需要长期经过骑士团的考核。这个过程甚至可以长达几十年，所以一个荣誉骑士是不可能耗费数年时间长途跋涉前往中国的，除非、你根本就是在撒谎。”

“不错的推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曹警官，你毫无胜算。”

骑士叔起虎背熊腰并双持银剑，而曹警官文质彬彬且没有佩枪，高下立判。

“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不是商量，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骑士说着准备向大厅深处走去，“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等等，”曹警官说着向骑士抛出一件物什，“你掉了样东西。”

“什——”骑士下意识接住抛来之物，仔细一看，是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洋娃娃，上面还刻着五个字：‘克里斯蒂娜’。

很显然骑士不会轻易遗落物品，何况是这种贴身之物，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到曹警官手上的？精通感知的骑士竟毫无察觉。

“合作愉快。”曹警官诡魅一笑。

“嘁、”骑士愤懑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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