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烧鸭放下,将双手油污擦尽,王权抱拳向那位年轻侠客道:
“小道斗胆便称呼一句苏兄如何?”
“不敢当,道长何必过谦?方才我师妹冲撞了道长,我苏某人在这向道长赔罪了。”
“我等江湖人士,些许言语算些什么?苏兄何必如此?我观二位年轻俊杰乃是出自白虎堂吧?”
王权见这苏信代师妹向自己赔罪,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声,有礼节懂规矩,像这种人在江湖之中能少很多麻烦。
毕竟江湖争斗多数只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武者本身气血强盛,又极好面子,寻常两三句话语交锋便有大大出手的可能。
“不错,我观道长眼生,不像我平城清阳观的道士,可是来自其他地方?”
苏信没有理睬如月的眼神,从桌上拿起长剑后,脚步一挪便坐到了王权对面。
细细打量王权一番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贫道的确不是平城人士,在下只是游历四方路过此地而已,一路听闻平城中豪杰人士众多,尤其以白虎堂为最,便打算来见识见识。”
王权倒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悠悠说道。
“道长真乃逍遥人物,我等不能及也,本不该打扰道长,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事成之后定有所报!”
“哦?何事?”
不过初次见面交谈两句,这苏信便邀请自己共谋一事,当真是有趣极了。
“我白虎堂一周前有一件押镖的重要之物被那东城外七十里地的云荡山连云寨夺走,惹得我师傅大怒,我师本想亲自出手,却因为有些事情被耽搁,于是便让在下与师妹前去剿灭这伙山贼拿回物品。”
说到这里,苏信顿了顿,又开口道:
“那连云寨寨主云鹤早些年杀官而逃后,纠结一些人上了云荡山立了山寨,整日以抢掠而生,平城官府几次围剿都未尽全功,只因那伙山贼见到官兵围剿便跑入深山躲藏,如此几番后,官府也就懒得管了,那些山贼对我等武者来说不过杂草之辈,便是那云鹤也不过才后天七品修为,我二人原本准备昨日就动身,却接到消息说那连云寨中还有着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物,深居简出无人知其深浅,我二人怕打草惊蛇,这才耽搁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有些苦恼,摇了摇头叹气道:
“我前几日才在师傅和众位师弟那里夸下海口,不需他人出手,只凭我与师妹二人,足可剿灭山贼手刃云鹤,拿回失物,只是如今事情有变,我既已夸下海口,便要实行,本想去试探一番,谁料今日得见道长如此人物,道长一身修为高深,苏某人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除魔卫道正是我等江湖人士所为!那伙山贼抢掠而生,杀官造反,胆大包天,不知害了多少平城周围的百姓,今日苏兄开口,贫道身为正道人士怎能不相助之?”
王权听后心中一乐,原来是装逼不成反受其害呀,这小伙子旗子立的可以啊。
他心中思索:左右不过是一个山寨,就算近日来了个武功高强的家伙,但在这荆州府中散人武者又能厉害的到哪去?
便随着二人挑了这寨子,“除魔卫道”一番,也正好拿些银两,置办些物品,他这身装扮以及把长剑还是向系统租的呢!
就这两件破烂东西租个半年便要20点,真是奸商!
“好!道长此言大妙,我辈正道人士,除魔卫道乃是本责!既然道长愿意相助我消灭山贼,那就不能让道长破费,这顿饭食我请了!”
“小二,还不给道长上好菜美酒!”
苏信面露笑意,他没想到这道士如此简单就答应了,也不问问事成之后的报酬。
先前他打量此人许久,却看不透其武功修为,心中便有了一丝结交的意思,如今看来,这道士估计也是有了结交自己的意思。
“诶,让苏兄破费了。”
“些许小钱,何必在意?道长既然愿意帮我,便是我苏信的朋友!朋友之间又何必谈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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