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阴沉,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雪,元暇不禁感叹这雪来的实在合适。因为就在前一会儿,她感觉到右脚的鞋袜湿了,却不舍得煞风景的提出回去。
雪越下越大,两人开始往回走,魏徴怕元暇摔了,便示意她到自己背上来,背着她稳稳的朝着家的方向走。
到家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天色已经开始越来越暗,元暇忙着手做饭。
魏徴对她要去做晚饭的举动有些意外,想着兴许裴家是有吃晚饭的习惯的,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可魏母却忍不住了,她看着面缸里的剩余一脸心疼:“元暇,现在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咱们要不然还是省一省吧?”
似曾相识的话让元暇手中一顿,当时在娘家的时候,裴母也是这样跟她说的。
可是比起以后,她更怕饿肚子,所以手中只是一顿过后便又继续开始舀面。
魏母看了看魏徴,希望他能开口帮着自己说一说,她不想因此和裴氏起冲突。
只是还不等魏徴开口,元暇便已经快速舀好了面,端着面盆去了面桌处。
她一边拍着手上的面粉,一边笑着看着婆婆道:“娘,咱们普通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一张嘴吗?我认为从口中省是省不出来什么的,还是要靠双手努力去挣才是真的,夫君你说呢?”
元暇说的话魏徴心中是赞同的,原本他就不赞同不吃夜饭的这个说法,只是无奈拗不过他娘的脾气。
此时见他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嗔怪的看了一眼元暇,却是附和她的话道:“娘,儿子觉得元暇的话有道理,努力去挣才是真的,而不是靠每日饿肚子来省下来。”
“您放心吧,等开了春儿子再去开两亩荒地,不会让家中无粮的。”说完后,他开始去灶前生火。
魏母无奈的看着他和元暇叹了口气,罢了,那这件事就这样吧!
等吃了晚饭,烧了水回房泡了脚,元暇心情颇好的换上了睡衣。
她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魏徴,但是他很自觉,直到元暇收拾妥当钻进了被窝时才从小书房出来。
等他换上了睡衣和元暇挨着躺下后,元暇把白天的银子又递给他道:“夫君,这银子你还是拿着吧,放在我这里又不会生银子出来。”
见他笑着白了自己一眼,面上却很坚定,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这钱。
想起他下午说的家里目前有六亩多地,元暇想了想又换了个说辞:“要不然,你拿着这银子去买只牛犊子养着?既然打算开荒地,我们就多开两亩,这样只靠人力定然是不行的。”
魏徴侧过脸看了看她,还是摇着头不应,他心中自有他的打算。
元暇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身子狡黠的看着他道:“夫君可是觉得用我的银子不好意思?那你就拿着这个去把牛买回来,当做是我带来的嫁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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