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肚子上挨了好几下。
骆老太一边打一边骂,“我要打死你!你气死我了!夭寿哦,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银花被抽得哇哇大哭。
骆阿香气得跳脚,指着三个嫂嫂大骂,“烂了心的货,成心的是不是?”
骆家大媳妇是长嫂,又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媳妇争气,还给家里添了第四代男丁,她的胆子稍稍大些,因此冷笑道,“小姑这话说的真正扎心啦,什么叫成心的?难不成,我们按着老太太,叫你们母女一起打不成?银花是年轻人,是晚辈,被老太太罚一下,怎么啦?我们家飞鹤飞翔还是小子呢,不一样受着老太太的教诲?”
另两个不敢说话,但一起翻着白眼。
听着大媳妇说的话,骆老太更气了,又抽了陈银花两扫帚。
陈银花坐在泥水坑里大哭,“娘,救我啊,娘!我要被外婆打死了。”
骆阿香气得眼前发黑,指着骆大媳妇咬牙骂着,“好好好,都给我等着,风水轮着转,都别笑得太早!我呸——”
骆老太虽然气,但倒底是心疼外孙女的,打了一阵,骂一阵,见陈银花哭得死去活来的,这才气哼哼收了手,叫大儿子骆大贵将陈银花关进屋里,没她准许不准出来。
她再丢不起人了。
骆家在金山村是大姓,骆老太的第一个男人相当能干,给她挣了不少家业。第二个男人也姓骆,是骆诚的爷爷,不及前一个能干,但老实听话又是入赘的,挣的钱交在了她的手里。
骆老太算得上金山村有钱的那拨人中的一员。
加上她一向泼辣,又有三个听话儿子和一个女婿撑腰,在金山村一向横着走。
可到末了,却闹出外孙女未嫁先孕还被那男人甩了不认帐的事,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往后,她还怎么在村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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