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被夜天绝扔出去了。
可谁让她不一样?
脸色淡淡的,夜天绝不动声色,他倒想看看,夏倾歌能看出来什么?
很快,夏倾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端着茶轻轻的呷了一口,她这才道,“王爷,毒不去,夜不安。”
夜天绝听着这话,敲着桌子的手微顿。
她是看出来的?还是,凭着昨夜提及的永生花,猜出来的?
夜天绝凝眉,缄默不语。
夏倾歌也不急,“听闻王爷早年南征北战,去过不少地方,不知王爷可曾去过临波?”
“去过如何?”
“倾歌听闻,在临波与雪燕国交界,有一处无名山,无名山终年寸草不生,只在阴坡的山崖上,生长一棵枯树,据说每逢八月十五,枯树泣泪,血红色的泪滴浸在树干上,堪称奇景,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一席话,夏倾歌说的很慢。
可是,那娓娓道来的话语里,却充满了自信。
她确信,夜天绝腿上未清的残毒,就是枯叶虫。
而这枯叶虫,就是无名山的枯树上,流下来的血红泪滴灌养的一种血虫,不同于噬血草,会一点点吞噬掉人体内的血液,这枯叶虫的毒,更显得狰狞可怖几分。
因为中此毒者,伤口极难愈合。
痛苦难消夜难安寝不说,每月十五伤口崩裂,血流不止,由伤口往外一点点肌肉萎缩,直到整个人都犹如枯树一样枯萎掉,那才是可怕的。
夜天绝中毒两年。
夏倾歌可以想见,那是怎样的痛。
可她无法想象,要有怎样强大的一颗心,才能让他在痛楚中,还如此的云淡风轻?
正寻思着,夏倾歌便听到夜天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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