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玞。这种事情他倒是跑的比谁都快。”明秋霁眸色沉了两分。
而若梅公主关注点就纯粹多了“吐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几人都是走了丞相府路子进宫的。”
闻言,若梅公主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冷笑一声,面上多出几分看透“呵,这顾丞相果然是老狐狸,算盘打的真精,连自家女儿都要算计有几分可用。”
明秋霁蹙眉几分怀疑的看着若梅“你?”
“阿霁,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若梅公主坚定的语气让明秋霁对她的怀疑少了两分。
“若梅公主,你已经用光了我们以前的情谊,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明秋霁的背影消失在廊中,灯烛之光在冷风中摇曳着,如同若梅公主眼中泛起的泪花,摇摇欲坠。
“公主……”侍婢想劝,却也不知如何劝起。
其实从明秋霁问责的那一刻起,若梅便有了预见,依靠旧情她唤不回当时那个处处相护的阿霁了。
若梅公主转身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抹掉眼角的泪珠,看着云层之后的月光,嘴角扯出一抹难以言明的笑,轻声呢喃着“没事。”
第二日一早,白芦月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眼前的脸逐渐清晰,不是明秋霁却也让她十分高兴。
“大姐!”白芦月兴奋的起了身,牢牢抱住眼前的白茹月。
白茹月笑的温婉,眼中多是心疼她这个小妹。
一会儿,忽觉不妥,白茹月扒开白芦月八爪鱼一样抱住自己的手道“好了好了,真是没了一点儿规矩。快起身吧,今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早饭。”
内殿热闹了起来,宫人进进出出服侍着白芦月依着规矩梳洗打扮完坐在桌前时,白茹月已将早饭又热了一遭。
“劳动大姐姐亲自下厨,倒是我的福气。”白芦月笑着刚拿起筷子,殿外的帘子便掀了开来。
殿内瞬间又是跪成了一片。
“臣妇拜见摄政王殿下千安。”
“殿下千安。”
明秋霁解了斗篷忙伸手扶起白芦月“今日特意接了你大姐入宫,原为让你欣喜,怎的还拘束了起来?”
“永侯夫人免礼。你能特意进宫看顾我家夫人已是过于劳动了,怎好再拘泥于礼数。”
白芦月忙伸手扶起白茹月,笑的甜美“大姐姐快起吧,在常华殿我们之间要大可少了这些个虚礼。”
“谢殿下。”
“大姐姐快坐,可不能浪费这一桌饭食。”
白芦月刚要拉着白茹月落座,却被白茹月拂掉了原本抓着她的手。
白茹月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似是提醒着她规矩。
“常华殿内小芦说了算,永侯夫人是小芦的嫡长姐,一家人自是不必拘礼。”明秋霁及时出言解了尴尬。
“拘礼自是不必,只是……今儿这早饭是大姐姐做与我的,殿下进了门问也不问就用了早膳,可要知道吃人家的嘴短。”
明秋霁闻言,打量了一圈儿饭桌,又瞧了瞧手中的鱼片粥看向一脸笑意白芦月挑眉,满口无奈道“夫人如今是有人撑腰了,都要与为夫计较起这碗粥了。”
“那是。”白芦月略有骄傲“谁让我有大姐姐,夫君你没有呢。”
两人之间的交流起初让白茹月吓得不轻,而后也是放下心来。
原以为摄政王府的金丝笼会把性子活泼的白芦月关的忧郁,却不想人家早撒起了娇。
白茹月进宫待了一日,在天黑前出了宫。
永侯张诠默早已在马车中等候多时。
“都和你讲了无数次,摄政王宠待摄政王妃,你非不信,这次亲眼瞧见了,可信了?”张诠默说着伸手替白茹月抚平额前几缕碎发。
“信了信了。只是芦月这孩子自小没个规矩,原以为宫中敲打着总好些,却不想被摄政王殿下越发宠的上了天。”
“殿下能护着芦月,我自是开心,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有些人妒嫉。”心里细细盘算后,白茹月的眼神沉了下去“顾淳儿仗着身后娘家,敢对芦月动手,那她就该好好长长记性。”
“这事倒是怨不着顾淳儿。”瞧着白茹月有些愤懑的脸,张诠默轻声道“你方才也说到了,顾淳儿所倚仗的,是丞相府。”
“丞相府前些时被罚封府,顾丞相何等人物,怎么就是这么听凭处罚了呢?无外乎是想了其他招数解围。”
“摄政王让他颜面扫地。只能一分不剩,还得笑脸吃了罚。他自是要回敬的。直接动摄政王他自然是没那个本事,那就只能让摄政王府院内起火,让你这个小妹受点儿罪。再让他那个众人皆知的任性大女儿好好的背着这口黑锅。”
“摄政王要是顾着自家院中,那自然会放松丞相府,他也可以喘口气。如若不顾,那便是与尚书府翻了脸面,到时候各方参奏就够他头疼了,哪里还管得了丞相府,无论是哪一种,他丞相大人都是稳赚不赔。”
“东窗事发,便交了那本就心虚的顾淳儿顶罪,可他丞相府的人谁又敢擅动?”
一阵沉默后白茹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芦月那么天真的一个孩子,掺和进他们的谋求算计里,只怕到头来,活命都难。”
“你且宽心。”张诠默轻拍了拍白茹月的手“咱们都能瞧出来的事儿,摄政王自然知道,有他回护,小妹必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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