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哪怕是打下了涿郡,但损失之惨重,守不守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
张举不禁咽了口口水,早已干涸的口腔并没有多余的水分让他来咽。
退还是战,如今张举也打不定主意,特别是如今,自己全部精锐压上,并没有落到半点好处,反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被原本以为能轻松拿下的良乡县城一口一口不断吞噬。
“轰!”
秋日的天气如同善变的娃娃,原本星稀月明的夜空,在闷雷的翻滚中躲到了乌云后面,先是几滴小雨,随后逐渐密集,顷刻之间,伴随着雷电轰鸣,瓢泊的大雨洗刷着战场。
张举独自坐于马上,任凭暴雨拍打着脸颊,前线的将士由于没有撤退的命令,依旧顶着暴雨在血水中拼杀。
“苍天助贼不助我!”
最终,张举重重叹了口气,坦然接受了眼前的现实,时机已过,如今暴雨来袭,更不利于攻城,除了撤退,再进攻也只是平白增添伤亡。
“当当当当当!”
叛军本阵,金锣刺耳的声音响起,原本冒雨拼杀的叛军听闻金锣之声,如蒙大赦,再也顾不得眼前的敌人,一心只想着撤退,重伤倒地无法行动的同僚如今被无情的抛弃,等待他们的,只有汉军的最后一击。
“大人!叛军撤军了!”
周仓兴奋得喊道,迎来的却是刘也的飞脚。
“老子长了眼睛,看得到。”
机会终于还是等到了,刘也有些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元福,整顿兵马,是时候该咱们上场了!”
“喏!”
刘也亮出早就安耐不住的九纹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见叛军正往本阵撤退,时不我待。
“杀!”
随着刘也一声令下,叛军本阵一侧喊杀声顿起,一时之间竟盖过了雷声。
刘也跨上张白骑的良驹一马当先,直冲叛军本阵,周仓、范疆、张达三人自不甘落后,随刘也一同前往,剩余一千步军,随暂时跟不上刘也的良驹,但也竭尽全力的朝叛军本阵冲锋。
“月棱镜威力!变身!”
一束紫电闪过,刘也眼球血红,前来阻拦的叛军,还没看清刘也的人影,就失去了呼吸。
“报!敌袭!敌袭!”
见哨兵来报,张举顿时一惊,“坏了!”
“报!叛军本阵突现一只人马正在袭击撤退叛军!”
见哨兵来报,刘虞同样一惊,“何许人也?”
不过相比于张举的惊慌,刘虞当机立断,命鲜于银、鲜于献,带着麾下还能动的士兵,出城追杀叛军。
雷声不断,原本疲惫欲死,只顾着撤退逃命的叛军,如今被汉军一前一后夹击,顿时军心大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不可控制。
尽管张举竭尽全力试图稳住军心,亲手手刃了几个妄图逃窜的士兵,但怎奈军心已散,将校带头逃命,三万精锐,如今如三万只无人指挥的畜生一般,四散奔逃。
刘也见帅旗之下,有一金盔将领,心中自觉一定是张举,如果能就此擒杀张举,那定是大功一件,随即二话不说,一声大喝,“张举,纳命来!”
听到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随即闻声而望,只见一白马将领直直的正朝自己冲杀过来,勇不可当,顿时吓的张举大惊失色,随即拍马逃离。
刘也见张举企图逃跑,大声朝四周的汉军呼喊道:“头戴金盔之人,正是张举,擒杀张举,赏金千两!”
见金盔如今已成夺命之物,无奈下,张举只得含泪扔下金盔,继续逃窜。
好景不长,盯上张举的刘也再次吼道:“身着披风之人正是张举,速速擒杀!”
再次被刘也盯上,张举狠狠叹了口气,将自己独有的披风扔到一边,继续跑路。
就这样,刘也一路喊,张举一路扔,最后张举扔的只剩下布衣一件,刘也喊无可喊,被张举混入了乱军之中,失去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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