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汉见刘也并未透露恶意,反而笑脸相迎自报家门,倘若再不理会,未免有失礼数。
随即不情愿的说道:“吾乃陈留典韦是也。”
咯噔!话音刚落,刘也犹如胸口挨了一记闷拳,顿时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好,老夫心脏病要发作了!
虽然刘也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但为了不让典韦笑话,强忍着激动,稳如老狗。
典韦有多厉害,刘也心里一清二楚,现在的他,脑中就像装了算盘,啪啪作响。
想着自己一穷二白,怎么把眼前的人拉入伙。
典韦自报家门后,换来的却是刘也的心不在焉,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顿时心中多了些恼怒。
“汝可想好杀吾还是剐吾!”
典韦一语惊醒梦中刘也,刘也自觉怠慢了典韦,羞愧难看,于是径直起身,朝躺着的典韦深深鞠了一记。
先是轻薄,再而厚礼,显然典韦让刘也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给看蒙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礼行至,刘也盯着典韦,丝毫不避讳典韦的目光,坚定的眼神通过对视直插典韦心头。
有些人,一但错过,那便是一辈子!
比如刘备与田豫,曾几何时,备备和豫豫在青州的美好日子,却没想到一别成永久,一个成了北方抵御异族的封疆大吏,一个成了割据西南的汉昭烈帝,一南一北从此再无交集。
不!刘也不想这样!这一次,如果放任典韦离去,那么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相遇,这对刘也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海誓山盟再相遇这种鬼话刘也不信,形影不离携手白头才是真!
想罢,刘也放松了眼神,微笑起来,典韦也长舒了口气。
“今日吾于街上见壮士被官兵追赶,所谓何事?”
刘也率先打开话题,来龙去脉自己自然晓得,不过典韦因为在昏迷,不知道自己知道,权且当话里找话,说说闲话。
“吾乃昨日被俘后一直待在城外俘虏营,曾听闻城中奋威将军刘也好大喜功,专杀俘虏以充军功,三年前,大破波才,投降者十余万,刘也便将那十余万人连夜坑杀,割其头颅筑成京观,置于豫州各境,以摄宵小。正逢今日吾等俘虏被分化,故而流言四起,逃匿者甚多非吾一人也。”
听了典韦的话,刘也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额。。。。。。。”
三年前,三年前的刘也连刀都提不稳,筑京观那是黄埔嵩干的,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壮士切勿信谣言,此事乃黄埔嵩所为,吾都不曾去过豫州。”
见刘也尴尬的朝自己笑着,典韦仍然半信半疑。
“吾乃逃贼,大人为何救吾?”
见典韦拉回了话题,刘也也不再遮遮掩掩。
“吾见典兄第一眼,便觉得阁下非常人也,一时遭难,故而出手相助。”
听到刘也这么说,典韦虽然躺着,但依旧执拗着拱手行礼。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恩此天高,无以为报。”
谢得不真诚啊,刘也有些担忧,这个时候说招揽的事,没把握啊没把握。
随后又和典韦继续攀谈起来,一年前典韦曾因好友与富春长李永有仇,故而手刃了李永,背上了命案,于是逃至南阳,被迫落草为寇。后来赵隆领着收拢的黄巾军吞并了典韦所在的山头,典韦便随了赵隆攻打育阳,这才有了后来的两人相遇。
攀谈许久后,两人的关系得到了飞速提升,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刘也见时机已然成熟,便拿出了杀手锏。
“典兄,已到饭时,刘某请客,可愿随吾小酌几杯薄酒?”
听闻有酒,典韦顿时两眼发光,自打落了草,饥一顿饱一顿表示家常便饭,喝酒更是无从谈起,乃是逢年过节才有的稀罕物。
原本虚弱的身体仿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典韦贪婪得盯着刘也,“大人盛情,安敢不从。”
刘也笑了笑,准备用博大精深的酒桌文化攻陷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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