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方正所言,季梁确实是一个妖孽,一个时时刻刻赖在周一身边,喝她血,吃她肉的妖孽。他总有那许多说词让周一不得不屈服他。
区别于妖孽的是,季梁整个人并不具备攻略性,他轻抚她,她在他细碎的轻吻中迷失,她沉醉在他情难自已时声声呢喃的一一中。
周一谨慎又刻意维持的一段自以为是的安全距离渐渐消失,她闭上眼睛触摸不到光亮的方向,至少身边这个人是温热的。
“别笑的那么明显,进去了赶紧把白大褂穿上,实在不行用粉底遮一下!”
“哦!”
哎!我真是,太难了!
八点钟,周一查房。
到16号秦路时,周一赫然发现刀哥居然随侍在侧。说是随侍,不过是僵硬的坐着,有一句无一句的与秦路冷言交谈。绕是刀哥半张脸包裹着绷带,吊着一只胳膊,秦路也难得的一展笑颜。
周一摸摸自己的手腕,她下手审着力度,又精准避开要害,所伤并不深。尤是如此,季梁今早也是好一通埋怨,非逼着周一发誓不准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方可放她下床。
她笑季梁傻,这样的事好玩吗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周医生”,秦路说话已十分吃力。
原本背对着周一的刀哥循声看向她,周一只装不认识,上前握住了秦路的手:“他来看你了,你可高兴了?”
秦路没有回答她,捏住周一的手略紧了紧。
“我在等你”秦路睁大眼睛看着周一“谢谢!”
周一笑的很勉强,秦路的血氧不断下降,呼吸越来越困难。
“下一世,我……能不能……做你的……妹妹?”
等不及周一回答,秦路已没有了声音。连监护仪都在提醒周一,她走了。
熬了26天,从未后悔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来结束生命的秦路在见到她心心恋恋的勉强称之为爱人的人后,走了。
在急诊室外长长的走廊里,周一背靠着墙壁,回头间发现,这里大概是医院最忙的地方了,有的人忙着生,有的忙着死,有的人忙着生不如死,有的人又忙着向死而生。
这世间,你来是因为不得不来,走又是不得不走,半分由不得自己!
可既来这一趟,就决计不能白来一趟。总得活出个什么才好!谁人不是前一夜撕心裂肺痛哭流涕,清晨醒来已悄然换了性格重新开始?
我们都曾不堪一击,我们终将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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