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辟邪剑法?”余沧海每刺出一剑,均觉林平之的长剑已经指向了自己身法破绽,是以半点也不敢停留,只能转的越来越来……
余沧海开始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余人彦身死的第一时间就找上福威镖局报仇,他还带着亲传弟子苦练“辟邪剑法”多年,怕不是练的是个假剑法吧?
“这是在做什么?”一众武林人士看不太明白,他们只看见余沧海绕着圈子,却又不肯“真正”向林平之出招,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众人想起刚才岳不群等人为林平之说情,不免想着:是不是这青城掌门心中已经怂了,不敢拂了各派大佬的面子。只是他自己面子上放不下来,所以才卖力地表演了一番。
想起余沧海说自己“年已六十”,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那群吃瓜群众看不懂其中的门路,场中岳不群、定逸师太几人互相望了望,都没开口说话。
余沧海每一剑都没有去尽,但是青城剑法中“如风之劲”的风采,却已尽数显现。几人都将自己换在了林平之的位置,均觉很难抵御余沧海的这一轮快攻;转念一想,几人又将自己放在了余沧海的位置……
林平之道:“余观主,你也接我一剑吧。这一招‘锺馗抉目’,小心了!”辟邪剑法本来是一门快绝无伦的剑法,但是林平之这一招使出来,却是慢吞吞的。
林平之慢吞吞地朝着空处一刺,本来以他这一招的方位,无论如何是刺不中对手的。
谁知余沧海一听“锺馗抉目”,都没看到林平之的长剑所在,一个铁板桥朝后倒去。
他矮胖的身子在地上一滚,已离了林平之两丈开外,远远避开了林平之剑势所及。
他真气运遍全身,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头上道冠也扑棱棱滚了出去……
“好轻功!”围观人群中自有不怕事儿闹大的,看着余沧海娴熟的“懒驴打滚”,齐齐喝起彩来。
“余观主对着招‘锺馗抉目’,倒好似熟悉的很。”林平之笑着说了一句。
余沧海打了个哈哈,道:“林少侠对我青城派的‘松风剑法’也是熟悉的很嘛。”说着顺手又将弟子捡回来的道冠,戴在了头上。人已六十,脱发这种事情,哪怕是武功高强也难以扭转这个趋势。
“余观主,你这伤不了人的松风剑法。你徒弟是怎么杀死田伯光的啊?”围观群众中,有人大声问道。
又有人接了一句,道:“如果那田伯光轻功不如余观主,怕是躲不过林少侠这一剑吧!”
先前那人道:“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那轻功自然是好的,不过嘛……”他拖了个长音,才继续说道,“不过这采花大盗轻功虽好,这‘懒驴打滚’的功夫就未必好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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