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就是这样的人。

徐柏青想笑，却笑的有些假，没一会儿就不笑了。

他站定了一会儿，突然跨步上前去。

宋除夕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了，紧接着徐柏青就被一脚踹到了腰间，摔出了两三米。

砸在地上，隔着地摊的声音，有些闷。

秦蔚洲圈住宋除夕的腰，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宋除夕只是放松之前紧绷的身体靠过去，何必呢。

把他看透了，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不觉得有多有意思，就像咬了第一口的甘蔗是甜的，第二口就乏味了，第三口没了水分，她已经咬到了第四口第五口。

只是宋除夕不会知道，走到这一步，徐柏青最无法接受的甚至不是宋除夕一直以来的欺骗，而是被放弃。

他从生来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有爸有妈有关心有爱护，吃的好穿的好，就像那个草包的便宜弟弟徐岩一样。

除了被看做希望，什么都有。

可是走到这一步，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宋除夕却说算了吧。

躺在地上，徐柏青咳了咳，一边笑，喘着气，忍着剧痛说：“没错，我是一厢情愿。”

宋除夕禁不住颤了颤睫毛，说了一句谁都不明白的话。

她说：“如果你也是这样做的就好了。”如果上辈子我们也这样结束就好了。

徐柏青淡淡的笑了一声，也没回头，也没抬头，余光瞥过宋除夕被秦蔚洲带走了。

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他吸着气，感受无法控制的疼痛从腰间往各个内脏里面挤压，好像非要把全部的氧气和力气都挤掉一样。

翻了个身，摸到地摊上明显深色的那一块。

腥味有些浓。

“除夕我可以，一直，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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