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那以往风情万种的双眼不自觉的湿润,楚楚动人。
在这世间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动人的身姿,迷人的脸庞,似乎只是那伤痕累累的心灵外衣。
柳不语嗅到了梅姐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抬起右手,擦去了梅姐眼角的泪水,轻声的的说道:
“姐!你人这么好看,哭不得!”
柳不语转头看向黄秃子,眼睛眯的更细了,黄秃子突然浑身一激灵,提起嗓子道:“宰了这个臭道士。”
柳不语三指扣筷,手腕一仰,筷子如利箭,直奔黄秃子的面门,一声惨叫,筷子已经插进了黄秃子的眼睛。
鲜血喷涌
这些地痞在麓泉城对别人下过狠手,看见自己大哥被人伤了,非但没怕却更加凶横,仗着会点把式的,挥起拳头就冲向了柳不语。
柳不语运起吐纳之法,出拳与第一人对了一拳,骨头脆响,那人手臂折成两截,疼的倒地不起,随后两人抬起长凳横扫而过,柳不语推开郁先生和梅姐,长凳打在柳不语身上,飞起木屑,柳不语面色潮红,还是咬牙向前,一人一拳打晕在地,随后抬起一人,扔了出去,借机冲出了店门。
门外落叶稀稀疏疏,一阵阵的菜香飘过,看热闹的人却不少。
柳不语也清楚自己也还在所谓尘土境摸爬滚打,想打翻所有人是绝不可能的,但为了梅姐不受欺辱,无论如何都得豁出去了。
一众地痞看柳不语身手不错,捡起了石头,抬起了能用的板凳,桌腿冲了上来。
柳不语反手拿出被布包好的横刀,用力向下一扫,先将一人腿骨打断,随后冲向了黄秃子的方向,运起滚刀,势不可挡。
柳不语自然不敢抽刀出鞘,闹出人命可不好收场。
黄秃子捂着眼睛,知道碰到硬茬子了,面色凶狠,歇斯底里的对手下人骂道:“都他娘的阴的损的一起用上,老子要活剥了他,谁第一个把他打翻在地,老子婆娘让他一晚。”
黄秃子的老婆模样虽一般,技艺却不弱,手下众人更加红了眼,撩阴腿,撒灰土,要不是柳不语看过不少无赖打架,立马就要着了道。
一旁一人挥凳子上前,柳不语大喝一声,用力一劈,将那人连凳子一起劈飞了出去,震的倒地不起。
柳不语身上挨了不少下,好在骨头没断,接着柳不语双手抱着横刀,两只脚前后站立,
身子前倾,如蛇捕食,浑身发力,动若脱兔。
黄秃子眼看柳不语冲来,手中握着的小刀有些抖,拼命的叫着:“你们这些狗杂碎快拦住他,这件事有纰漏我们都会被柴爷喂狗的!”
一些偷袭的上脚的,被柳不语恶狠狠的劈中,断骨声充斥着街道,战况已经有些惨烈,柳不语已经感觉不到被击中了多少下,而周围还没倒下的地痞却心生退意,这哪是什么打斗,分明是不要命,而他们力道没有柳不语大,往往被柳不语劈到的人都是骨断筋折。
柳不语将刀鞘塞进了一人嘴中,捣碎了所有牙齿后,黄秃子自己开始往后退,他可不想被这愣道士抓住。
“想走?”柳不语身前还有人挡着,但柳不语怎么都要把这个杀千刀的货色逮住,手中横刀对着黄秃子全力扔了出去,可脚下虚浮,横刀擦着黄秃子头顶飞了出去。
一群人瞬间围了上来,柳不语只得与人互换拳脚,手上功夫柳不语可不会什么,也只能你一拳我一脚,与那些地痞无赖肉搏,周围灰尘四起,看谁先行倒下,什么坏招都使出来了。
柳不语怒吼着,闭着双眼凭着一口气胡乱挥舞着拳头,只感觉被打中了十多拳,踹了十多脚后用拳头砸翻了一人,再睁眼,却看见方才旁边桌子上的络腮胡中年汉子此时右手拿着自己方才扔出去的横刀,左手一掌将最后一个地痞打翻在地,抱拳和煦的笑道:“小道长是否还好?”
柳不语此时满身灰尘,道袍上脚印无数,狼狈不堪,吸了口气,浑身酸疼,艰难的抱拳道:“谢谢侠士相助,小道无碍。”
店里面的少女捂着眼睛,摇晃着脑袋说着:“这道长打的,真是难看!”
柳不语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独自踉踉跄跄的走向被中年汉子打翻了的黄秃子,一把将黄秃子揪起。
“小心!”络腮胡中年汉子已经冲到了柳不语身旁,抓住了假装晕过去的黄秃子的手臂,而黄秃子手上正是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咔嚓
中年汉子直接将黄秃子的手掰断,“下三滥的玩意儿。”看都不看一眼真的疼昏过去了的黄秃子,将手中的横刀交给了柳不语说道:“小道长,下次得更加小心才是。”
柳不语点头道谢,接着将黄秃子拖到了街边的水渠旁,将那秃脑袋按入了水中。
咳咳咳
“道长,道长,饶命!”黄秃子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道士,顾不得手中疼痛,哀求道。
柳不语一看黄秃子醒了,不理会他的哀求,起身拿起了横刀,向着黄秃子下面一挥。
啊!
黄秃子直接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柳不语再次将他按入水中。
不多时
黄秃子醒来看着眼前的道士,眼中尽是惊恐,正想大声呼救,柳不语将食指伸到嘴边:“嘘!”
待黄秃子惊恐的闭嘴后,柳不语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渐渐狰狞,咬着牙齿咯咯作响的在黄秃子耳边说道:“要是…你们再敢来…,我就抬着这把刀,把你四肢都剁了,让你用牙齿走路!”
说完不等回话,柳不语又一脚踹在了黄秃子的裆部,让黄秃子这辈子注定不能再祸害女人。
中年汉子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不敢起来的地痞们,幽幽的说道:“滚吧!”
一群地痞才敢起身抬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黄秃子离开。
随后
柳不语杵着横刀转身,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面,随后软玉入怀,美貌妇人抱着柳不语放声痛哭。
柳不语不知所措,久久才憋出了一句,“姐,别抱了,你衣服会弄脏的!”
而回答柳不语的,只有更紧的拥抱,更伤心的痛哭。
麓泉城中,一条石板长街上,一位美貌妇人紧紧抱着一位双手不知何处安放的年轻道士。
这时
无关规矩
无关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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