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颐见她走的急,忙高声道:“多穿个衣服再去。”
知夏的声音在门外越来越远,让风吹得飘飘忽忽,“知道了,小主。”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方景颐嗤嗤的笑了起来。
冒绿把被吹开的帷幔都拢了回来,也笑着道:“幸好小主回来的早,这四月的天也像娃娃脸似得,说变就变了。”
“你还别说,在沂芳台我心里还着实有点儿慌。”方景颐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拿了一块榆钱糕,细细吃了起来。
她边吃着,压低了声音贼兮兮的说道:“皇上本来就严肃,他使劲皱着眉,看着更凶了。”
“嘘,小主您真是,什么话都说。”冒绿用手比划着“嘘”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我也只敢同你们说。哎,在这宫里真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萧婕妤是淑妃的亲妹妹,有淑妃护着,还有了身孕,照样不声不响就让人给害了。”
她嘟着嘴,有些闷闷的掰开榆钱糕放回盘子里。
几次请安,淑妃傲气十足的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托着腮,有点出神的想:“这糕点也不好吃,我想吃娘亲做的藤萝饼了。”
冒绿见她面色不好,笑着打岔道:“小主想家了吧。改天咱们去摘些藤萝花自己做,奴婢走时,夫人特地教了的,就怕小姐想吃又没处找,到时候又使小性子。”
方景颐见她打趣自己,扑过来就想挠她,“好啊冒绿,我这就使使小性子,看你能不能招架住。”
冒绿忙不迭讨饶,“奴婢只是转告了夫人的原话,小姐你怎么恼了呢。别挠,哎……痒,痒,小姐饶命,奴婢认输了,输了……”
二人好一通打闹,在榻上翻来滚去,方景颐听她认输才住了手,笑喘着倚在榻上,听着窗外不知何时响起来的雨声,寻思着啥时候也在窗外栽几株芭蕉,学古人风雅一番。
“你快去理理头发,要不知夏回来,可得笑你。”
冒绿比她喘的还厉害,发髻都散了,含羞带怯的斜睨了她一眼,赶紧去整理去了。
方景颐自己在榻上笑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冒绿,知夏她们也快回来了,去熬一大锅浓浓的姜汤,几个人都分上一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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