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人难得从犹卷的袖子里爬出来了,它在犹卷身边充当着秘书的角色。
性子也随主人,贪睡又负责任,她告知犹卷行程:“娄学士的请帖定的是明日夜里,殿下要记得赴约.”
小小人长得像个鼓起的小纸片,没有一个小瓶子大,像纸一样薄,像纸一样白。两个眼睛像谁用墨水点上去的一样。
报告完行程,她又泄下气,纸一样躺在了犹卷的袖子里。
它本体是个纸精,一次犹卷在藏书楼翻书时看到了它,小纸精十分寂寞,成精十几年,无人陪伴。
犹卷见它格外有灵气,就它收在身边。又见它很小,就简单粗暴的取名为小纸。
犹卷宠溺的笑了一下,摇摇头,小纸这一睡,也不知道是睡半年还是五年。
夜里,齐太子幽幽转醒,他动了一下手指,手指能动,有人趴在他手边。
乌黑的头发,红衫,是那个妖怪。
齐太子反应了一下,记忆飕的回到脑海里,他不舒服皱眉,心里很尴尬。
水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居然亲了她?
还有脑海里的那个男子,那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那样敌视的反应?
妖怪脑袋动了动,从床边抬起一张脸,估计是视线模糊,揉了揉眼,看他醒来,懒懒的说:“你醒了?”
全然的没有了水下的敌视。
她猝不及防的把手放在了齐太子的额头上。
齐太子倚在床栏上坐着,看妖怪的手袭来,反感的避开,妖怪的手没有碰到他,突兀的停在空中。
她有点尴尬,又装作没有事情的收回手,笑着说,“我估计你可能会感冒,我把姜汤给你去热热吧。”
她离开,又是好一会儿,姜汤被热好了。
齐太子又想起之前被扔到水里,眉眼都是冷的。
那妖怪坐着,手端着姜汤,舀了一勺,吹了吹,讨好的放在了他嘴前。
齐太子撇过了脸。
妖怪又缓缓把勺给收到碗里,她低着头,瘪嘴埋怨:
“官人,你怎么不记得妾身的好?你一和妾身成了亲就开始嫌弃妾身了吗?外面的小妖精就真的比妾身好?”
齐太子把脸撇回来了,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妖怪。
犹卷自个戏精完,开始认真了,妥协说:“好吧,我错了!我下次不扔你下水了。”
想了想又不甘心,跺脚,眼里乌黑的眸:“可你也没吃亏啊,你看,我都被你亲了,我这辈子可能嫁不出去了,请你负责。”
齐太子逻辑严谨,神情冷漠,看犹卷像看一跟木头一样:“你都和我举行婚礼仪式了,你还怕嫁不出去?”
他想问她那些陌生的情感画面是什么,但又觉得她可能会认为他在辩解。
犹卷一想,赞同的点头,说:“也对,逻辑成立。”
她仿佛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蛊惑他说:“好奇吗?喝完这碗汤我就告诉你。”
花一样的美丽少年自己端着姜汤,爽快的一饮而尽。
犹卷满意一笑,看着齐太子的眼睛,说:“那是时光遗迹流出来的东西,控制你的不过是一缕执念,你无需在意。”
说着她的眉轻轻的蹙起,有些不愉快,齐太子脑海里的画面她不知道是什么,但那股执念的气息她却觉得熟悉。
让她想到什么不该想到的人,她这才本能的有了敌意。
齐太子睁着一双孤清的眼睛,琉璃一样纯净,狐疑说:“时光遗迹?”
犹卷平和的看向了床上的云被,懒懒散散的:“说来话长,你也不需要理解,总言之,我就当你没亲过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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