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打了,你打了!”原来是十八岁的少年,穿得破破烂烂,被他母亲按在家里拼凑的两个长桌上,被长鞭鞭挞。
他母亲是个年轻力大的妇人,叉着腰,咬牙切齿:“不打你?我今天非打醒不可!”
少年倔强的不肯认错,脸趴在桌子上,一鞭子抽在他腰身,他浑身一震,脸痛的变形,但还是强硬:“我就是非文秀不娶,你莫逼我!”
他母亲一听更气了,又大力挥了一鞭子下去,挥完手又点累了,就把鞭子放了下来,叉着腰骂:“之前让你娶文秀,你死哪去了?哦,现在文秀定亲了,你惦记起来了?我告诉你,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你想都不要想,你们没缘就是没缘!你要是敢耽误人家姑娘,看我不打死你!”
少年被打击到,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脸背着母亲,不张牙舞爪了,一动不动,默默的滴下泪来。
母亲说完,心里也难受,木屋里月光照不进,只有悠悠烛火。
他母亲说:“错过了就错过了,你自己做错了,就该承担后果。”
昏礼,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者,故君子重之。礼初,以黄昏为期,取阴阳交替之时。
一行人一顿忙活,先把喜帕盖在了未来太子妃的头上,等待吉时。
不一会儿,太子接亲的队伍就来了,丫鬟把未来太子妃往外扶,到底是紧张,未来太子先是身形不稳,后是一脚踢在门槛上,这种平时旁人犯不了的错误她也犯了。好在没有大碍,太子过来牵着未来太子妃的手,扶她上轿。
乐师开始颂歌。
歌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歌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齐太子成婚的排场很大,接亲队伍估摸两条街的人数,迎亲路走的悠长,毫不容易疲惫的到了目的地,就在众目睽睽下跨火盆。
跨过火盆后,开始直奔紫城殿准备拜堂,拜堂仪式是露天的,玄履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填满整个广场,文臣武将,浩浩荡荡。
未来太子妃和齐太子两人扯着同一朵大红花的两端,傧相在前端念着昭告皇天后土的台词,大意为谢天谢地,告祖告宗,终于太子娶媳妇了。
齐王后与齐王十分欣慰,太子和未来太子妃两人在底下并排听着祷告,死气沉沉,没有交流。
齐太子看着这身姿如玉的新娘,不知怎的,总感觉心里空空的。
拜堂仪式中规中矩,齐王后与齐王都非常高兴,傧相喊“一拜天地”的声音十分悠长。此后两人被送入洞房,合欢酒下肚,各剪下一缕青丝,合在一处,放入两人的香囊里。
齐太子没想到婚居然结成了,意外之余多了苦闷,在外头喝了许久的酒。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让人茫然,让己茫然。
他冷着一张脸,用木秤挑起红盖头时,手一点点往上挑,谁也没想到那红盖头下竟是另外一张脸。
那不是白氏。
两人目光相触,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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