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恒一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桃离轻咳一声,站直身体,“好啦好啦,知道啦,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啰里啰嗦哼。”
自从江安容将恒一交给桃离后,不知道是不是江安容的命令,每次她靠近美人儿,虽然当面不说,回去之后恒一就说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说什么不该这般,会被误会,有辱斯文,不像个女孩子,以后很难嫁出去之类的话。她耳朵都要听得起疹子了,唉。她苦啊苦。
“我刚刚去求了签,没见你人,问了一个扫地的小和尚才知道你来找方丈了。天色慢慢暗了,夜晚行路不安全,便想问问你要不要同居一室。”
孔流婉温婉地笑了笑,解释来意。
“好呀好呀。求之不得。”
看着小鸡啄米般兴奋点头的桃离,恒一无奈极了,又一时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息。
“对了,恒一,今晚你帮我照顾咕噜吧。记得帮它洗澡噢,要温柔一点噢。咕噜乖,明天就能见到我了哈。”
对恒一嘱咐着的桃离见咕噜突然炸毛,好声好气的安慰着,还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咕噜生气的撇头,一有美人相伴就要把它送走,它怎么那么可怜啊,唉。不过恒一会给它吃很多小鱼干,这么一想好像也不错。
“嘻嘻。”
见咕噜好像情绪有所好转,桃离重新恢复嬉皮笑脸的状态。
“阿桃。”
“嗯?怎么啦?”
突然被竹子深唤了一声,桃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害怕他又耍什么花招。
“这个,还你。”
竹子深从怀中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玉佩,玉佩中间有片竹林。桃离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自己给了他一块玉佩,才恍然大悟,拿过玉佩细细瞧了一番,“怎的还我啦?”
“物归原主。”
竹子深只道出了四个字,桃离却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她把钱袋还他了,他就得把玉佩还她才公平。
“行吧,你不介怀便好。”
桃离收好玉佩,眨眨眼。竹子深见她收了玉佩,松了一口气,眼中透着郑重,“不介怀,倒是要谢谢你。”
“不客气啦,原本也是我的错。”
突然被一直戒备的竹子深认真道谢,桃离挠头,倒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见桃离有所误解,竹子深在心里无奈,没有去辩解。有时候有误会也不见得是坏事,他也没想好怎么去说。
明显感应到两人变得不同的气场的孔流婉绞紧了手中的绣帕,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让人捉不住。
“各位施主,该用斋了。请随小僧来吧。”
一个身材稍胖的和尚走近笑眯眯地作揖,领着他们往斋堂走去。
“广戒师兄好。”
“空智,打扫干净了吗?”
“打扫干净了。”
桃离觉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抬眼一看,果然是那个打扫的小和尚,原来叫空智啊。
“那便去斋堂吧。”
“谢谢师兄。”
广戒看着空智瞬间明亮的眼,无奈摇头。果真是小孩脾性。
“诸位见笑。空智刚来本寺不久。听闻他刚才与某位女施主发生了些冲撞,真是抱歉。”
广戒微微弯腰,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的,他挺可爱的。”
好歹在世百余年,桃离也知那小和尚并无恶意,没有放在心上,便摆手让广戒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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