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晋帝的儿子就只剩下了一位,而且还到了靠山王的手里。
靠山王披甲带剑,后面跟着一队御林军,在领头四位御林军把控中,还有着一位独臂的阉人和一个穿着玄黑色蟒袍的少年。
靠山王站在群臣对面,也就是皇座之下,冷眼看着群臣:“陛下仙逝,我也心中悲痛欲绝,但白衫逆贼未平,由不得我们有半分松懈!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紫州刺史孙家文及时护驾,活捉了胁迫皇子逃窜的逆贼谷文荣。可惜,谷文荣蛇蝎心肠,残忍的迫害了皇子们,只有南城王幸免。”
靠山王语气悲悯,提着自己手中的三尺长剑,在地上划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与陛下曾发誓生死与共,陛下仙逝,我本应跟着陛下一起魂归九幽,但国未定,心不安。
我以靠山王爵位发誓,必定好生辅佐南城王,振兴我大晋王朝!”
靠山王慷慨激昂的宣誓完,扬起手中的宝剑,搭在了谷文荣的脖子上:“原陛下贴身内侍文荣,携拐皇子,意欲叛国!其罪!当诛!”
谷文荣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此时靠山王的利剑搭在他的脖子上,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被押送来晋都的路上,谷文荣已经学乖了,什么时候该有反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毕竟现在是谷文荣,而不是文荣公公。
削姓留名加公公二字,可是只有皇帝的贴身太监才有的殊荣,晋帝死了,文荣公公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靠山王,文荣公公乃是陛下生前最信任之人,怎么可能做出你口中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位大臣说道。
“我看是靠山王你狼子野心吧,你与南城王的母亲福淑妃不清不楚的关系,陛下生前常常提起。如依你所说,皇子们一起被文荣公公带走,那为什么南城王能活着回来?”
另一位大臣说道。
“靠山王…”
“靠山王…”
“靠山王…”
随着有人带头,一个接一个和靠山王不在一条心上的大臣都提出了质疑。
哪怕他们清楚靠山王今天带着南城王和谷文荣站在这大殿上,其他几位皇子十有八九是死了,南城王已经是这皇位的唯一继承人,且在今天必须坐上皇位。
但是…
这些大臣依旧要站出来!
他们之中有的是不畏强权,刚正不阿,也有的是为了自己所支持的派系,但大多数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他们认为,南城王登基需要他们的支持,但怎么才能让自己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呢呢?当然是欲扬先抑,待价而沽了。
至于说怕不怕靠山王这件事…
只能是法不责众,靠山王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要杀也只是杀带头的几个人,而那几个带头的人,恰好都是刚正不阿派系中的大家。
靠山王沉着脸,将剑从谷文荣的脖子上拿下来,指着最先开口的那位大臣,质问道:“徐尚书,你是对本王有很大的意见嘛?本王说谷文荣是个逆贼,你却非要在这里替他辩解,莫非你和他是一伙的?”
徐尚书看着靠山王的剑,浑然不惧,开口道:“靠山王,正如于太仆所说……”
徐尚书话刚出口,脑袋就从身子上掉了下了,而紧随着他一起的,还有第二位开口的那位于太仆,他的脑袋也被靠山王一剑砍下。
靠山王提着徐尚书和于太仆的脑袋,在宣政殿走了一圈。
将手中的两颗头颅给在场的其余大臣看过之后,靠山王沉声问道:“今日南城王即位,谁还敢有异议!”
……
……
在靠山王大闹宣政殿的同时,远在紫州的孙家文也已经集齐大军,准备开拔入京。五万大军,都是我孙家文的亲信,大概是整个戍边军的三分之一。
孙家文刚刚开拔大军不足三个时辰,东辽国的象兵就已经到了卫辽关的关下。
这一切……
都在孙家文的算计之中。
紫州破败,白衫教都看不上,用这残破的一州之地,换来五百象兵,孙家文觉得很赚,反正这大晋也不是他们家的。
而且他也不是紫州刺史了,以后请称呼孙家文为颛侯。
东辽国的象兵充当进攻的先锋军队,以一敌十,将戍边军打的那叫一个节节败退,落花流水,只好退回关内,做个缩头乌龟。
而紫州的灾难还远远不止这些…
与紫州比邻的州有两个,一个叫做蓝州,一个叫做青州。
蓝州的白衫教曲长在几天前收到了一封密信。
青州的最大的起义军首领也在几天前听从手下谋士的计策,决定把紫州纳入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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