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怨着,:“知儿真是顽劣,连自己母亲都敢打趣,定是你平日太过于宠她了。”
荀大人爽朗大笑,眼底的欢喜之意并未减少说着情话:“夫人此言差矣,我怎么瞧着知儿所言极是,还好我慧眼识夫人,不然定不知晓被何人给识去了,那我岂不是得孤寡一生!”
“你......你.......”荀夫人一时羞的语塞。
“好啦,好啦!”
路过的丫鬟,此刻都想自己是聋的,只听见书房内不停传来荀大人轻声哄夫人的声音。
而荀知此刻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父亲母亲恩爱的如胶似漆,她每回都要被恶心到头皮发麻!
更别说那主院伺候的下人们了,都同她此刻行径没有多大区别,能溜的时候绝对不留下!
那些江湖中人若是知晓令人畏惧三分的全如意如今是此等娇憨模样,估计会惊的下巴都掉了。
同往常一般,荀知她定是要在这银杏树下坐坐的,让栀晴搬了个碳火盆放在石桌上。
“小姐要不要把这银杏叶都给扫了啊,都掉一大片了!”栀晴在一旁歪着头问。
“不用,我就欢喜这样!”
这棵银杏树早在荀知醒来前就在这里了,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感觉,仿佛它知晓自己会在此醒来。
还是那个二月的时候,自己随他走遍了大江南北,唯独对着银杏情有独钟。
那世他们住在偏僻的小村落里,围着院子摘种了一片的银杏树,每每秋末至叶落满地,便是十里黄金路!
可惜二月那世与这后两世不是同一朝代,作为沈寻时便查阅了所有书籍,都没有那个齐国,也再无那个建康城。
也常常觉得那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但沈寻那一世却是真切的,今日太子的模样又是何意?
栀晴突然想到,道:“小姐,奴婢记得沈姑娘也喜欢银杏。”
“沈小姐?”栀晴怎会知晓沈小姐?
荀知心下一惊,如今这都城内可未有姓沈的大户人家,沈氏早就在六年前满门抄斩了!
若说唯一活着的,恐怕只有自己这个借尸还魂的沈寻了!
“对啊,就是前右相沈大人之女。可惜当年右相府满门抄斩,听说是叛逆之罪啊小姐!”
荀知此刻有些微怒,声音渐凉斥道:“你又从何处道听途说的?”
难道栀晴看出了些什么?
“听...听府中下人所说的。”栀晴偷瞄了小姐一眼,小声的回道。
六年前沈府与三皇子一事满城皆知,对这京中的旁人来言,已是六年过。
但对此刻的自己而言,只是一睁眼。
那个被血染红的冬天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浮现。
哎,荀知在心中微叹。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
“行了,这事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见,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小命,切莫再说出沈府二字,明白吗?”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此时荀知忍不住握紧的手。
“奴婢,奴婢明白!”栀晴这会彻底感受到了小姐的怒意,吓得马上低声应着。
“下去吧!”
“是。”
栀晴并不是个愚钝的丫鬟,但年纪尚小,有些天真。
可能当时自己醒来的时候,也就是看中了她的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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