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豫榷笑着问床上那病怏怏的人:“雪景好看吗?”
乌珏瞭了瞭沉重的眼皮,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商豫榷又问:“美人好撩吗?”
乌珏眼皮都懒得瞭了,闭着眼再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自昨日屋顶看雪,被方丈带人抬着回来后,乌珏便是这副模样了。
商豫榷瞧着好笑,再问:“伤寒舒服吗?”
乌珏这会不瓮声答嗯了,他张了张嘴,嘶哑着嗓子道:“小杀手,你再不将他赶走,老衲要是被气死了,你这交易就亏了。”
商豫榷瞥了一眼屋梁上正在拭刀的雁三后,连说道:“别,别,别,不劳烦,爷我自己知道怎么走。”然后动作极为潇洒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出了门。
雁三盯着离去的身影,收了刀,纵身一跃,落地后也跟着出了门。
乌珏闻声立马睁了眼,瞧着雁三出门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道:“小杀手,老衲叫你把他赶出去,没让你也一起出去啊!”
这声音虽是嘶哑了些,中气却是十足,引得雁三与商豫榷齐齐回头看了过来。
乌珏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这动作有些大,原本还坐得笔直的身躯立马软了,跟没骨头似的,砰的一声栽倒在了床上,这声音,商豫榷听着就觉得床有些痛。
只听他再度瓮声瓮气的道:“小杀手,你是要扔下老衲不管吗?
这模样实在是有些太可怜,可怜到商豫榷觉得他不做戏子简直是辱没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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