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丘怀疑地瞧着他。
“怕我下毒?”
左霄的语气充满挑衅。
辛丘拿起药丸看了一会儿,自己放到了嘴里。
嚼了几下,没尝出是什么制作的。
左霄推开辛丘,与那群黑影面对着面。
他的音量不大,但显得慵懒而自信,语调抑扬顿挫,悦耳动听至极。
“想杀我?来啊!”
那十几个杀手凭借着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经验,能强烈地感觉到周围突然多出了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
左霄话语刚落,水面上忽然浮起不可计数的黑色芝麻虫,这些虫子迅速穿透杀手们坚硬的靴子,从他们的脚底钻进了体内。
仿佛有无数活物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撕咬,所有杀手皆忍不住痛苦地哀嚎出声。
“水善利万物……”左霄幽幽一笑。
接着,那群杀手一个个坠入河中,在水中拼命扑腾,河水渐渐被鲜血染成红色,那一具具尸体也渐渐化成齑粉。
这一幕是何等诡异。
辛丘颇有些心惊肉跳,怪不得左桡这么多年来也未曾杀掉左霄。
看到辛丘蹙眉,左霄顿住。
“你觉得恶心吗?”左霄眼神幽昧,语气不辨喜怒。
“我见过比这更恶心的东西。”
“比如?”
辛丘认真想了想,答道:
“老鼠。”
左霄啼笑皆非。
左霄放了一个类似于猪笼草的口袋植物在河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芝麻虫立刻聚集过来,很快,植物口袋里一团乌黑。
然后,只见那个植物的口袋渐渐合拢。
左霄收起口袋植物,目光灼灼地看向辛丘。
就在此时,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怔然地望着辛丘。
***
第二天,浮图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昨晚城主大人迟迟未回,左府管家就带着侍卫出去寻找城主大人,结果看到了河岸边有十几具左府侍卫的尸体。
而城主大人却不见踪影。
如此寻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城主大人的消息。
直到有人在河流下流,打捞上来一具穿着城主衣服的尸体。尸体已经浮肿不堪,胸口上的伤口也已经发脓溃烂。
浮图城城主左霄不幸遇害后,身为左霄养子的左桡顺利继承了浮图城城主之位。
***
红裙曳地,莲步轻移,推门而入的女子听到那床笫间传出的沉重呼吸声,不由轻轻皱眉。
半透明的银色锦幔依稀可见里面的男女纠缠不休,玉色胴体惊鸿一现,皆是刺眼的雪色。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给这夜晚平添几分香艳与诡异。
女子安静的站在床边,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接着,她看见一双白净的手往两边掀开锦幔,露出里面的昳丽绝姿。
“师父…”女子沉声唤道,尽力忽视男子身后的无边春色。
男子披衣起身,举止优雅从容,一举一动皆萦绕着数不尽的风流旖旎。
“她那边怎么样?”男子的声音暗哑低迷。
“依旧昏迷不醒……”女子答道。
女子缓缓低头,睫毛在眼睑投下暗暗阴影,使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
男子抚摸着胸前的绷带,自嘲一笑:“想不到她就算丧失了记忆,算计他人的本领依然了得。”
他眼神宛如刀锋冷凌:“去取一碗凰珠之血来。”
女子瞥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哀伤痛苦地问道:“师父,究竟要多少凰珠之血,才能解得了你的蛊毒?”
男子闭目苦笑:“除非放干她的血……”
男子不想过多谈论此事,很快转移了话题,“带我去暗室看看。”
暗室位于地底深处,是以整块整块的方形黑石搭建而成,每面墙壁上都有四个往里凹陷的圆坑用作烛台,一根根长长的铁链嵌入墙壁中,铁链末端拴住了十几个不知生死的人,他们身上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汇集到血池之中。
暗室正中央摆放着几十个玄铁打制的铁笼,每个铁笼里面都关着一只双目血红的幻狐,其中有一只幻狐的皮毛跟其他幻狐不同,它并非是雪白色,而是乌黑色。
女子拿出几十个玉碗,在血池里装满血后,一一递进铁笼之中。
当女子走到这些幻狐面前时,那群幻狐不由躁动起来,女子把兰花般的右手伸进铁笼,那些幻狐立刻用舌头亲昵的舔着女子。
乌黑色的幻狐发出了一声怪叫,其他幻狐听闻,有些害怕地退后了几步,那只黑色幻狐似乎对此很满意,狐狸嘴向上弯了弯。
女子露出了无奈而宠溺的笑容:“小安,你作为幻狐之王,心胸怎么能这么狭窄呢!”
男子则走到用铁链拴住的那些人面前,哂笑道:
“暗渊阁之人再厉害又怎样,在幻术和蛊术的双重折磨下,还不是乖乖招了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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