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的眼中是一片黑暗……”
“即使我成为了‘牡丹君’,得到世人赞誉,我也永远也不会忘记,初听闻牡丹缤纷花色时的绝望、自厌与震惊……”
“后来,我不肯去洛阳以外的地方,因为只有洛阳城的牡丹,有世间最繁华绚丽的色彩,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手握繁华,坐拥热情……但画地为牢,我却越来越孤独,你能懂我吧?”
辛丘呆愣地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
牡丹君得不到回应,以为自己唐突了佳人,自责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语气温柔如水。
辛丘摇头:“其实我……并非如意谷谷主。”
接着,辛丘把如意谷身死,两个徒弟决定代替师父去帮助来信者,段瑾被苏清欢俘获,以及自己替苏蕴求牡丹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牡丹君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是一言不发,像是在沉思。
辛丘等了许久,才听到他说话:“如果是如意谷谷主,我恐怕只能与她成为知己,但如果是她的徒弟——”牡丹君自信而羞涩,表情矛盾,“或许能发展出更深层次关系,辛丘姑娘以为如何?”
***
傍晚时分,辛丘离开牡丹君别苑,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一缕细发遮挡了她的视线,她刚刚用手将其撩开,目光便无意中扫过街上的一道身影。
她瞳孔蓦地一缩,追了上去。
在巷子里,辛丘追上了那人,当看到那人的模样时,她难以置信的开口唤道:“许大娘!”
许大娘缓缓转身,辛丘注意到她消瘦了许多,而且身上伤痕密布。
“许大娘,这是怎么回事?”辛丘蹙眉。
“辛丘,有一件事情,我怕再不告诉你就来不及了。”
***
辛丘到达苏府时,天色已晚。
苏府灯火通明,屋檐上却闪过一道道黑影。
苏府大厅里,苏清欢和苏蕴坐在桌前,地上是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段瑾。
两天前辛丘走后,段瑾被带到了苏府,他趁苏清欢一时不备,割断了手上的绳索,想要逃走,却被苏蕴身边的高手满府追着跑,苏府简直鸡犬不宁。
好不容易把他给抓了回来,苏清欢气呼呼地把他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所以辛丘进门看到了这一幕:段瑾躺在地上,脸上有几道血痕,绳索勒得他脸上一片青白,凄惨无比。
辛丘心疼,对苏清欢和苏蕴冷冷说道:“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苏蕴嗤笑一声,讽刺道:“我猜你这师弟是属猴的吧,上蹿下跳真能闹腾!”
段瑾看见辛丘后,欣喜万分,忙安慰她:“辛丘你放心,我没事!等我松了绑,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苏清欢挡在了辛丘面前,好奇地问:“你没带回牡丹啊!牡丹君是不是也像为难我哥一样为难你?”
辛丘思考了一会儿,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调皮,但稍纵即逝,除了段瑾没有人看到。
她故作沮丧:“实在不幸,我被牡丹君赶了出来!”
“唉!我就猜到了!牡丹君那人桀骜不驯喜怒无常,让你去求牡丹真是太为难你了!今晚你就住在苏府吧!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那我师弟呢?”
苏清欢笑了笑,一看就是在阴谋多发的环境中长大的:“辛丘姐姐,他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奴隶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奴隶了!”
苏清欢无赖地转过头,瞪了段瑾一眼:“我说你是你就是!”
苏蕴在一旁嗤之以鼻:“无聊的小孩游戏!”
段瑾与苏清欢继续吵了起来。
***
次日天刚亮,苏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清欢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看到眼前的状况后顿时目瞪口呆。
牡丹君一脸恬淡的笑意站在院子中央,他身后是站得笔直的排成一排的随从,他眼前是摆放在地上的排成一排的牡丹——如此整齐对称!
一向面无表情的苏蕴此刻神情激动地站在几十个种类的牡丹花前,痴迷地念着牡丹花名。
“豆绿……”
“白雪塔……”
“青龙卧墨池……”
“御衣黄……”
“洛阳红……”
“洛阳锦……”
“姚黄……”
“乌龙耀辉……”
“凌花湛露……”
“金谷春晴……”
“兰田玉……”
“玛瑙荷花……”
“……”
苏清欢打断了苏蕴的话语,匪夷所思地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牡丹君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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