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丘和段瑾对视一眼,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人警惕不已。
老人见他们不答,呵呵一笑,笑声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大雨磅礴路滑难行,老朽看两位似乎从远方而来,想必奔波劳累极了,现在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两位不如到老朽寒舍避避雨歇歇脚……”
段瑾把辛丘拉到一边,一边睨着那老人,一边对她小声说道:“这老人真是诡异,明明是邀请别人到他家中去,样子却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样,还有,看起来像是平民,你瞧他手上的皮肤却光滑细腻,还戴着宝石手镯呢!我看他十之八九是土匪、强盗、黑心店主之类的人,不如我们就答应去他家,然后端了他的老巢!”
辛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段瑾就冲那老人说道:“谢谢你啊老人家,那我和姐姐就去你家借宿一晚啦!”
说完后,段瑾朝辛丘挤眉弄眼,行侠仗义是他的梦想,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老人听闻阿瑾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请跟我来……”
辛丘想,或许老人以为他们是两个肥美的猎物。
其实最后他自己成了段瑾手下的猎物。
半个时辰后。
场景转换到一个破败的茅草屋里,屋子中央还燃着一堆柴火,屋子既暖和又亮堂。
老人已经被段瑾五花大绑起来并搜身,嘴巴也塞上了烂布。
段瑾在他身上一阵捣鼓,激动的眼睛闪闪发亮。
“辛丘,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交给洛阳城城主?”
辛丘道:“先问问他的来历身份,看看是大恶还是小贼……”
辛丘说完,段瑾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辛丘问道。
辛丘走到他跟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老人。
老人的斗笠蓑衣被阿瑾扔到了一旁,黑色麻衣被解开一半。
结果,驼背不见了,变成一个装满棉花的包裹。
斗笠下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蓑衣下是纤细美丽的身体,嫩白柔滑的肌肤。
因为老人身体驼背佝偻,所以看起来很矮,辛丘和段瑾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辛丘把塞在老人嘴上的烂布拿开,在他脸上一阵摸索。
果然,在耳根处有一个细微的凹凸不平。
随着刺啦一声,辛丘快速而毫不留情的撕开地上的人的人皮面具。
“哎呦!”地上的人吃痛,忍不住叫唤起来,嘶哑低沉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娇柔的女声。
地上的哪还是个老人,分明是一个跟段瑾差不多年龄的漂亮小姑娘!
段瑾满脸通红,呆愣着说不出话来——他刚刚还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小姑娘容貌真是不错,但嘴上却毫不留情,瞪着辛丘和段瑾破口大骂道:
“你们两个土匪强盗!我看你们被雨淋得可怜,好心收留你们,你们竟然狗咬吕洞宾!恩将仇报!良心喂了狗!不仅把我绑起来,还把这么脏的破布塞到我的嘴里!即使我爹爹把你们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是逃出去,定要把你们斩立决,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她骂着骂着,突然忘词了。
段瑾觉得很有趣,笑呵呵的问:
“还有呢?”
她绞尽脑汁思考良久,最后气呼呼的说道:
“把你们的头和脚绑在一起,让你们像个圆球似的从山顶滚到东海!!!”
辛丘和段瑾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女孩却很沮丧——她看到他们笑了,这很好笑吗?
段瑾问道:“你说你是好心,为什么刚刚笑得那么阴险,声音那么瘆人?”
女孩答道:“面具原本就长得那么阴险,我有什么办法,声音嘛!是因为我的易声术还没有学精!”
段瑾和辛丘相对无言。
女孩沮丧了没多会儿,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动些什么心思。
“你们把我放了吧!我让我哥哥给你们世上最值钱的宝物!”
她心里想的却是,等她找到哥哥,一定要让哥哥狠狠的惩罚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
段瑾突然对女孩露齿一笑,那笑容善良无害:“你哥哥疼不疼你?”
女孩眨巴眨巴眼:“当然疼了!我可是他最喜欢的妹妹!”
“那你哥哥最贵重的宝物不就是你吗?”
“是呀!”女孩突然反应过来,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既然说要把你自己送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做我的未婚妻了!”
辛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是不是……哪里不对?
辛丘连忙扯着段瑾的衣袖:“阿瑾,你怎么可以调戏……”
段瑾竖起食指嘘的一声打断了辛丘的话,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果然,女孩听了段瑾的话,哇的一声哭出来:“没天理啊,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你们冤枉了我!还想欺负我!哥哥!哥哥!清欢遇到小色狼啦!”
她的哭声尖利洪亮,辛丘急忙捂住耳朵,埋怨的看了眼段瑾,示意道:“你自己惹出的麻烦自己摆平,我就不奉陪了!”
段瑾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哭,尤其是像面前这个女孩这样哭得这么撕心裂肺,他饶有趣味的坐在一边,观察起她的表情动作,好像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待女孩哭完了,又和段瑾斗起了嘴,她要么是喊着要如厕,要么是装鬼叫,总之就是闹得段瑾不得安宁,最后干脆把烂布塞回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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