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衷心,自古帝王多疑啊,再说,我杀了安远城的人,你觉得他能在皇帝面前说我好话吗?”郗未若混不在意地笑了笑,衷心虽然还是很气,但看自家小姐如此释怀,也终是放心一些。
郗未若其实也看得通透,裴翰是安远城的人,前世她没动他,是因为他还没犯到她头上,可这一世,敢动她的人,她便是杀了他又如何。而上一世那些秦月士兵是在那次夜袭后就不知所踪了,更别谈让他们擒住一百三十名兵俘。所有的事情于前世都在变着,就好像命盘在转一样。
秦月皇帝找替死鬼为晋成昊开脱,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可千峰炎不这么想,总怀疑她和秦月国之间有什么,她也没办法。
不过她并不担心,在这个以魂力为尊的大陆,官职什么倒成虚名了。
插手这秦月夜袭一事,几乎就已经够打乱这一世的轨迹了,虽说这一世被撤了这少将军之衔让她有些意外,但是她倒也觉得一身轻了,前世又何尝不是风头太盛,被千南彻给盯上呢,她勾起一个冷笑,千南彻,你最好祈祷这一世别死得太难看。
她的魂力属火系,火系魂力分六阶,下绯,浮朱,白炎,绛赤,烈光,火擎,每一阶分七等,而她现属于白炎六等,在人界,很多武者一辈子都只能是止步于第一阶,因为一阶里的七等实力悬殊也是非常大的,每晋一等都是魂力的一次突飞猛进的提升。
她也不知自己是自身就带有这样高等的魂力还是其他,反正有实力就够了,除了处理干净前尘旧账,她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这一世,她脑子里总是会冒出那陌生的场景,而且几乎每一境,都有他,而那境中的自己,亦是让她既陌生又有一种熟悉感。
重生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倒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或许,这一世让她避了少将军的锋芒,就是在那给她留下时间,去解开一些谜团。
秦月。
“寒儿,你应该知道,你三哥他是被陷害的,他怎么可能伤你?”晋恒渊放下皇帝的架子,完全变成了一个规劝自己儿子的苦口婆心的父亲。
“父皇,”那墨色衣袍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仅这一眼,他便轻松地捕捉到了晋恒渊眼底的暗芒,他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斜倚在榻上,胸前的衣襟微散开,尽显不羁张狂。
“我说过了,停战,军中事务我不再接管,将这摊子给晋成昊,或者你随便挑一个,我没意见。”
他修长的手指轻覆在额前,语气慵懒随性,仿佛交出去的不是军权,而是一个便宜的东西。
“寒儿!”虽是这样叫,那人却终是没有忍住,语气稍微有些变调。
察觉到这一声的异样,晋非寒挑眉,眼中暗含满满的深意,“父皇,我累了,您平时,不是最宠我的吗?”他这几句说得很慢,声音带着一股邪魅,听到晋恒渊耳朵里,竟是让他有些心里发怵。
“父,父皇当然最宠你了,啊,既然,既然寒儿嫌军中事务麻烦,父皇便不强迫你了,只不过这……”晋恒渊竟有些语无伦次,他自己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就让他这老成深算的人竟是乱了阵脚了呢。
“父皇,您的野心,儿臣会帮你完成的。”似是猜到晋恒渊想要说什么,晋非寒道。
“儿臣需要一年的时间,父皇可愿意等?”他声线微挑,看着晋恒渊。
“愿意等,下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这一年父皇当然等得起!”晋恒渊喜不自禁,心下却是一阵痛快,一直没能除掉这晋非寒,他装慈父这么长时间,终于要熬到头儿了。
“那寒儿你先休息,父皇就不打扰了。”晋恒渊退出了他的寝殿,转身,面上即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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