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并未答话,而是坐了下来定定地看她,示意她继续。
“公子手中,可有控心蛊虫?”郗未若问道。
“就为这个?”他失笑。
“就?!”郗未若嘴角一抽,脸上表情就一个字,懵。
这玩意儿培育一只所耗费的精力还有药材,她可真是在先生那儿见过的。以先生那样的医术,培育最快的话也得三五个月,朝守夜宿看着培养皿,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蛊性。而且还要天时地利人和,恰当的环境和手法,这些都是蛊性强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他就一个“就”!,如果她现在是一个行医毕生、德高望重的老头儿,一定会当场给他来一句:“小儿狂妄!”……
“跟我过来。”大底是看出来她所想,他也不做多解释,直接说道。声音低低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命令感,郗未若起身随他。
出了这间卧房,她才感觉自己所在之地哪里是什么谷,分明就是一个与外界不同的空间。
阁楼林立,都是简奢的风格,街道上一尘不染,连风都是静的,要不是零星的人影从远处经过,她真以为这是鬼市了。
诶,那些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郗未若刚想伸头去看个究竟,眼睛却被一双手遮住。
“别看。”他声音带着冷意。
好奇心被中断,郗未若悻悻地道了句:“行,不看成了吧?”
说不让看真不让看,这一道她眼睛上那双手就没下来过。
这真是有求于人的悲哀呀,那叫什么手短来着,等等,这句话她好像在哪儿说过……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前景象变化时晃在脸上的感觉她还是有的。瞬间的功夫,周围的空气明显换了个味道,他的手终于放下,郗未若睁眼。
周围是石壁,而在前面拐角处,似乎还有一个石廊,这这里的空间很大,但是却充斥着冷空气的寒凉。
“你要多少?”郗未若还在那儿看得出神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她回头,就见那人斜倚在一个镂空纹花梨木架上,面上带着有些雅痞的笑意,尽是满不在乎。
那木架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或精巧雅致,或坚硬浑实。
“额……,一只就够了。”郗未若,汗……
她现在倒觉得人家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了,于珍贵的药剂,能大大方方问你要多少的,真是少有。
而且看这木架,堆放的珍品药材应该不在少数,而这,还仅仅是她见的一处。
他随手一拨,一个小瓶落入掌心,离开木架朝她走过来,“丫头,这里面共是两只,一雌一雄,你拿回去,他日若是养死了,我便再给你一对儿。”他将瓷瓶递给她,声音带着轻松的浅笑。
我谢谢你了,郗未若忽然有些无语。
这家伙是把蛊虫当比翼鸟养了吗,还一对儿?还同生共死?
“多谢公子了!”接过那瓷瓶,郗未若干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人家好意,她总得谢过不是,说到底还是多亏了他,等用完,她会回来物归原主的。
“未若还有要紧事,就先行离开了,待事毕,定会归还。”郗未若回身要走,却是突然想起什么。
“这回出谷,不会再有食人花什么的了吧?”郗未若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问一问他的,若是回去再来一波她大战植物的戏码,她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食人花?”千无忧一阵疑惑,有些不解地问道。
“对啊,就是那个,我刚进谷的时候遇上的。”郗未若于是依照记忆描述起那花的形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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