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女嫣然一笑,乖巧地点头。
眼神转向那个正慢慢往营帐外挪动的人,郗未若把剑随手甩去那个方向。
剑锋从裴翰面前划下,反出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利剑直插在他面前的地上,阻断了他正要往前走的路。
“呦,这么着急走?”少女声线微扬,富于玩味。
“郗未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朝廷钦派下来的边关副将!”裴翰偷溜不成,恼羞成怒了起来。而这少女的气势,却令他连叫嚣的底气都不足了。
“啧啧,这年头,一个小小的副将,都敢挑战将军的权威了。”
郗未若冷嗤,几根银针飞过,这种货色的人,她不屑于亲自上手,就用毒好好犒劳犒劳他吧。
“啊!”裴翰惨叫一声,痛苦地挣扎着,与地上那一群士兵成了一副模样,甚至比他们还要难受。因为,郗未若给他的银针是毒性最烈的那几根。
“裴翰,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再敢伤我的人,我给你的,可就不仅仅是三天药效的毒针那么简单了。”她言语没有半分玩笑之气,在她郗未若这儿,从没有恐吓一说。
“来人!”郗未若拉着衷心出了营帐,朝外面喊了一声。
“在!将军。”几个士兵看见是郗未若,既惊愕又激动,大将军没死,太好了!
“你,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你,你不能动我,你敢,郗未若!”裴翰在里面用力地挤出这几个字,语气里满是威胁。
“我管你谁的人!”郗未若最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你要是不这么说,没准我还能留一条狗命,但是现在,谁不死你都得死!”郗未若的话里带着狠意。
“副将裴翰及其部属以下犯上,并触犯军规伤人,实有反意,拖下去军法处置!”她终是没管身后的裴翰是如何歇斯底里和鬼哭狼嚎,冷冷地道。
“是!”
女子一声令下,士兵丝毫不敢怠慢,即刻照办,将那营帐中被毒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一群人拖了出去。
氤氲着药香的屋中,一位素衫轻简的老者面容温和,坐在桌案前,手法娴熟地帮衷心上药。
包扎好后,他眯了眯眼,捻着胡须说了句:“注意近日少见风寒,即无大碍。”
“谢谢尹先生。”衷心急忙道谢。
“诶——”老头儿摆了摆手,“未若丫头的人,我岂有不照看的道理,姑娘莫要客气。”
“哈哈,先生倒是给我面子。”郗未若调笑起来。
“你这丫头还有闲心和我谈这些,这回的事你就没有多心去考虑一下,当真以为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夜袭吗?”尹回春摆正了脸色,皱着眉严肃道。
“当然不是。”,郗未若收回脸上打趣的神情,眸色逐渐幽暗加深,似乎在想着什么,长舒了口气道,
“但你得假装它是啊,蛇既然有出洞的迹象,我们是不是该多一点耐心呢?”郗未若笑得神神秘秘,眼波微漾,竟显得有些俏皮。
“鬼丫头,哈哈,也罢,老夫不再多盘问了,免得你又和我打太极。”
尹回春释然地笑了笑,这丫头,确实长大了不少,能运得动时局谋算了,他那位老友,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拂了拂衣袖,他伸个懒腰回里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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