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这么做。”
蒙多医生阻止了她,掏出一只蓝色的针剂,狠狠扎进了莱昂的脖颈。
莱昂晃晃悠悠,神志开始迷糊,但他依然没忘了吮吸,撑死也要吸回来。
他渐渐感觉水桶腰越来越细,冰凉的鳞片变得柔软舒服,沁人心脾的味道涌进鼻腔,可他眼皮也已沉重到无法睁开,最后昏昏沉沉睡过去。
“黛瑞亚,你怎么样?”格蕾塔狠狠踹了莱昂一脚,急切的瞧着他身下的黛瑞亚。
“我没事,”黛瑞亚抽出一只手用力拨开莱昂的脑袋,突然露出一张灿烂的血脸,“我现在感觉很好,除了被这个臭小子勒得喘不过气来。”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搭把手。”
黛瑞亚的蛇身突然消失了,蒙多瞧着相拥的两人,转头看了看钟表,撇了撇嘴,“这真是不可思议,实在匪夷所思!”
莱昂被拖到一旁,黛瑞亚抖动着身上的灰尘,抹掉嘴角的血迹,红着脸摸了摸流血的脖子,恶狠狠道,“等他醒过来,我要用铁钳子把他的牙一个个拔光!”
“那可不行,”蒙多医生笑着道,“这一次的恢复时间是最快的,前后不过半个钟头。如此说起来,以后你应该用得着他。”
“不用这么麻烦,下次你们把我捆起来,直接放血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按照严肃的科学研究来说,造成今天这种结果可能有以下六种原因:
1.吸血有效
2.吸莱昂的血有效
3.被吸血有效
4.被莱昂吸血有效
5.你吸血,再被吸血有效
6.你吸莱昂的血,再被莱昂吸血有效
这也就是说,如果没法进行试验验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留着那个臭小子。毕竟驱魔针开始失效了。”
格蕾塔盯着黛瑞亚白嫩脖子上一圈流血的牙印伤口,“便宜他了,否则父亲大人是绝对看不上这种通常用来当背景板的毛头小子。”
“格蕾塔,你在说什么呀?”黛瑞亚只觉得脸一阵阵发烫。
“没什么,留着他吧,这模样看起来还不错,要眼睛有眼睛,要嘴巴有嘴巴,特别是性感的鼻子和胡茬,以后会是个风流种。”
“格蕾塔,过分了啊,”黛瑞亚瞪了她一眼,“德隆哥哥要是听到你这样夸别的男人,他会发狂的。”
“别提那个呆子,除了杀人,他什么都不会,哪怕丁点浪漫。”
“哎,正经说,你真准备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有可能,也可能另有打算。”
“说来听听。”
“这得等那小子醒过来。”
“要跟他商量?”格蕾塔大吃一惊,嘲笑道,“这进度好像太快了。”
黛瑞亚做了个鬼脸,一把搂住格蕾塔的肩膀,“好了,别找不自在了,你清楚的,诡辩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两位小姐,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蒙多有些担忧,“今晚三小姐突然发难,的确是把握住了绝好的时机。苏莱曼措手不及,那群军官现在怕是要敬而远之了。
不过美中不足,他们怕是看到了些什么。
苏莱曼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夺走权力,今晚的事很快会传到莫雷特的耳朵里,到时候隆吉家也会有所反应。”
格蕾塔耸耸耸肩,“依我看,与其费尽心思挑拨两家的关系,还不如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杀了苏莱曼来得直接,到时候军团就归我们了。
如果元老会同意莫雷特改组议会的法案,父亲大选失败,我们直接带兵打过去。
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这样太复杂了,叫人头疼。”
“二小姐,拿鸡蛋碰石头可不是个好主意。
再说了翻脸太快,会被人怀疑的,别忘了克维尔是个老好人。”
蒙多作为卡佩家多年的伙伴,委婉道出了一个可怕事实,帝国二十个军团,莫雷特掌握了九个,隆吉家占了七个,卡佩家仅有四个。
“没错,你的匕首有时候可并不管用,”黛瑞亚有些生气,“如果我们活捉了那名叫萨尔科的巴伐利亚军官,问出他与隆吉家勾结的证据,然后递到元老院面前,那效果可就好多了。”
“听你的意思是在埋怨我?”
“我没有,”黛瑞亚皱着眉头,“有些遗憾而已。”
“哎,那你说怎么办?”对于跟踪已久的萨尔科被误杀,格蕾塔的确有歉意。
政治上的事她也实在不是行家,“要是两家还没有反目,今年大选,父亲大人一定会被挤出去的。
而且我到现在都没搞懂,我们卡佩家不才是更合适的合作伙伴吗?”
“看起来没错,不过卡佩家作为这片土地原有的主人,是不会得到奥斯洛共和国元老院认可的。”
蒙多医生给出了一个解释,又转头问,“三小姐,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在想…”黛瑞亚瞥了一眼莱昂,她突然有了主意,可思绪却突然回到刚刚的纠缠,“我在想………”
这个臭小子,英俊聪明又勇敢,把他变成权力争夺的无辜炮灰,可真是有些舍不得。
她说不上来这种奇怪的感觉,若是换做其他人,她才不在乎呢。
“要不,我们还是先按计划行事,把苏莱曼提拔上来的人通过审查全部换掉,再加紧训练换上自己人吧。”
蒙多医生打破了沉寂,“还要给伊琳娜小姐去封信,让她想法给莫雷特与隆吉家添把火。”
“顺便让那个蠢货也写封信,来个恶人先告状,再来个退婚!”黛瑞亚突然想起了那个还被锁在镇上辉月商行的克维尔.隆吉。
这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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