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见约翰们呆若木鸡,克维尔挥了挥手,几个卫兵立刻端来了一大叠铁盘,皱着眉头把大马勺伸进泔水桶微微搅动,快进快出,一眨眼功夫,八个铁盘便盛满了酸汤饭。
“你们很辛苦,辛辛苦苦做的饭不舍得吃,大家怎么好意思吃?”莱昂嚷道。
“才刚刚吃完饭,我们还不饿。”
“不准客气,我知道你们一向辛苦。”克维尔淡淡来了一句。
八个人只得一人端起一碗,瞧着黑乎乎的饭菜,闻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准备强忍着吃掉。
可他们都很清楚,这汤饭不只是馊了,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排泄物,平时他们可不会跑很远去厕所。
喉头抖了又抖,仍然压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终于有一个撑不住了,哇的一下吐了一地,其余几个也紧跟着哇哇吐了起来。
“那就端给围观的兵士们吃,大家都很辛苦!”
铁盘被端到围观兵士们面前,他们立刻捏着鼻子躲瘟疫一样又跳又闪。
“妈的,我打赌猪都不吃!”
“呕…”
……
“拿远点,真踏马的恶心!”
“瞧瞧,你们都什么态度,完全不领情,这么好吃的饭还要挑食吗?”
“莱昂,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刻薄透顶的话让苏莱曼头皮发麻,他听不下去了,瞪大双眼厉声喊道。
“抱歉宿营长,还没有,”莱昂话锋一转,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怎么,刺耳吗?听不下去了吗?
小爷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踏马的被你们逼的!
被调去收拾马粪,行李被扔到马棚里,被逼着吃泔水桶里的饭,还要无缘无故挨打,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踏马的犯了什么错?
难道就是因为三个王八蛋队长嫖ji未归,有人受了惩罚?
难道如实汇报执勤也违反了共和国的法律吗?
该死的班尼?恶心的多姆,操蛋的乔治,不要脸的里德,你们踏马的滚出来说说,凭什么?”
“这……只是…正常的…职务调整,我们并没有针对谁。”
“对对对。”
“是吗?”莱昂一脚踩在厨子受伤的大腿上,血注伴着一声尖叫窜起老高,接着又把刀狠狠逼在他脖子上,“来来来,我不针对你,不过你要是说不清楚是谁踏马的让你逼我吃泔水桶的饭,我刀子会下去的。”
厨子眼神迷离,他深切感受到了脖子上又开始流血,天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
“大声点,是谁?”
“是乔治、多姆还有里德中队长!他们说要好好给你个教训!”厨子疼得泛起白眼珠,立刻高声给出了答案。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里德一阵脸红,但仍不改口。
不过克维尔再次适时发表了意见,他走到司务长跟前,冷冷开腔,
“约翰,如果你不反驳的话,那这只能是你指使的吧。要是这样,他们虐待新兵的五十军棍可都要算在你头上了。你可要想清楚。”
约翰本以为他已经躲过去了,可从天而降的罪名吓了他一大跳,四百军棍,他可承受不起,他一愣立刻抬头辩驳道,“没错!就是他们指使的,还说是宿营……的意思………”
眼见约翰开口,几个炊事班也立刻附和,“我们发誓,我们当时就在一旁!”
“约翰,支支吾吾这么小声,人家会误会,说清楚这与宿营长有什么关系?”克维尔声音不大,但冰冷严肃,他瞪着眼反问,“要是说不清楚,那就是诽谤上级!”
“我……他们三个说这是宿营长的意思!”
“啊!”围观兵士们一片哗然。
里德见状一惊,立刻接下话茬,“不,这与宿营长没关系,就是我们三个干的,纯粹看他不顺眼。”
“看来你们三个真是忠诚啊,我突然想起傍晚时分,苏莱曼可是为你们努力辩驳开罪呢!”
克维尔冷笑完,转过身对着莱昂道,“还有没有要说的,没有的话,我要为大伙主持公正了!”
“我有话要说。”苏莱曼显然不会坐以待毙认人宰割,他听得出来,这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宿营长,你还是等等,先让我一个快要上军事法庭的小兵痛快一番吧!”
莱昂大笑着起身,扔掉了尖刀,“我相信我今天遭遇的对待,你们当中很多人也遭遇过,甚至比这更恶劣!不过你们选择了沉默,甚至熬过之后变成了当初的施暴者。
不过我不能忍,因为我不吃这一套!
小爷不是你们的玩物,也不欠你们任何人的,我大老远跑到这儿是来保卫国家的,不是来当受气包的。
我今天的方式的确不妥,刺杀战友会让我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我并不后悔。
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而不是作践自己的同伴,搞这些小见不得人的小团体。
当然有人会说我小题大做,但我严重的警告你们,跟欺负我的人一起上战场,我不放心把后背交个你们,因为我见识过你们冷血无情的模样!
如果我们的军队烂透了,在他被敌军击溃之前,我想用生命先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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