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出价更高的,冷渊还是会拿下来,只要你们肯卖,苏蓓蓓心想。若是冷渊真的收购了所有的药坊,自己以后想在乌溪镇做药材方面的工作还真不容易了,一个是无证经营的自由职业者,一个是远近闻名的连锁店,百姓们会选择谁一目了然,何况自己还是个女的。
她摸摸脸上的疤痕,一道疤痕她可以忍受,如果给冷渊打工导致另一边脸上添上一道疤痕,她会怎么样?
如风,冷渊······苏蓓蓓脑子一团乱,她坐在石阶上,想着以后的出路。
不知不觉,暮色来临,夜凉如水,一滴冰冷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滴在她手背上,惊醒了沉浸在的幻想中的她,什么时候做事雷厉风行的她变成了林妹妹,跟前男友的时候有段时间自己有段时间也是神神叨叨的,可她还是努力使自己恢复正常,只要告诉自己他跟自己本来差距很大,即使出轨,或者要求分手也正常,如果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或许他们的恋情会玩完得更早。当他提分手的时候,她的平静让他吃惊。现在想来,这样也好,即使他在恋爱时出了轨,自己也没什么损失的,若是那时候没让自己有思想觉悟,天天疑神疑鬼不说,分手时避免不了精神奔溃,或许工作都会很受影响。
她不是小女孩,她可以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即使偶尔会沮丧,但还是能很快恢复过来的。假设,只是假设自己对那个妖孽有好感,她也可以做到为了自己想要的在他手下干活,对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熟视无睹,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女人,一个做事冲动,又武功高强的小姑娘会对她动手,冷渊啊冷渊,你喜欢谁不好呢,乌溪镇所有的女人都为你着迷,你为什么就钟情于这个不定时炸弹呢。
赵锡君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苏蓓蓓回过神来,转头发现三兄弟都已经在他身后站着了,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发呆。
“地上凉,晚上风大,还是回屋里坐吧。”赵锡君说着扶她起来。
“是啊,是啊,你若是在倒下了,我二哥又该心疼了。”赵羡君打趣道,而赵崇君则没有表情。
苏蓓蓓站起来朝着赵羡君道:“难道你不心疼吗?”
赵羡君红了脸道:“心,心疼啊,看你说的,我们谁不关心你,你看我们起早贪黑的,给你挣了不少银两······”
“老三!”赵崇君喝住他。
“没事,你该好好去学堂读书了,炼药的事有我们就可以了,等你乡试通过,我若还有钱肯定也会为你上京赶考出一份力的。”苏蓓蓓安慰老三,在她的时代,青少年哪个不喜欢穿潮牌,到处旅行,交友,赵羡君这个落魄的世家子弟真的是不容易。
“谢了,不过有我两个哥哥就够了,让女子资助我岂不是太丢人了。”
“女子怎么了,不知道女人能顶半边天吗?看你还是个年轻人,思想这么封建。”
赵崇君跟赵锡君相视而笑,相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已习惯她的惊人言论了。赵羡君却不乐意了,嚷道:“我怎么封建了,是你自己太出格好吧,若女人那么有用,怎么不见有女人去赶考呢。”
“那还不是照顾你们男人的自尊,如果女人考上了男人却落榜了,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说不过你!”赵羡君气呼呼地闪到一边去了。
“三弟压力很大,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怕自己真会落榜。”赵崇君解释道。
苏蓓蓓也发现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赵羡君肩负着赵家所有的期望,考试的压力肯定很大。她自己也曾靠考试改变命运,这其中的艰难她明白,古代的科举上榜人数比高考重点大学录取的人数少得多,更是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她不禁开始同情起赵羡君了。
她走到赵羡君旁边,说道:“不要生气了,其实考试不是唯一的出路,若是考不上也没什么,不要有压力。”
赵羡君见她眼神真诚,这才心情好转道:“我没压力,考试虽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若能高中则是赵家翻身的机会,更是光宗耀祖之事,我对当官不感兴趣,但是为了赵家,我该拼着试试。”
“有志气!”苏蓓蓓道。
“是啊,三弟从小头脑就比我们强,记性好,悟性高,不然我们不会逼他读书。”
赵锡君道。
“我读书不是被逼的,”赵羡君道:“虽然我更喜欢读杂书,而不是经史。”
“我也是啊。”
赵羡君正色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看什么杂书。”
“看杂书跟性别也有关系吗?不过在这里想看也没得看喽。”他们嘴里的宋国若是历史上的宋朝,那还真没什么好看的,小说的流行是从明朝开始的,宋朝只有宋词吧。
赵羡君犹豫地说道:“你若真想看,我倒是有地方可以借的,只是要需要银两。”
“等这阵子忙完,我给你银两你去帮我借两本。”看杂书倒是个认字的好方法,最起码杂书不会跟一般的唐诗宋词那么枯燥。
她发现赵羡君的脸红了,她猜到杂书上肯定有男女之事的描写,就跟西厢记一类差不多,不过这些古代的“黄书”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赵羡君到底还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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